“懂什么?他们那是害羞,等我在那幼儿园跟他们熟悉两日,他们定会像孙女那样跟爷爷我抱一抱。”陆佑天信心十足。
爷爷?小段心里腹诽,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他们爷爷吧?
“对了,小段!”陆佑天猛地收住了笑声,抓着小段表情可怕地盯着他,“照片拍下来没有?”
“……照片?”
“就是我跟我可爱的孙儿的合影照片!”陆佑天提到。
“你说这个吗,头儿,在这呢……”小段瑟瑟发抖地拿出一叠照片,他们白天监视着圣兰幼儿园那边时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负责帮他们头儿和他的孙子们合照。陆佑天接过他与坐在草地上的照片后,又开始喜滋滋地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夸小孙女可爱,哪里哪里像他。
大家完全没想到,他们平时沉默寡言简直能用可怕来形容的头儿当看到孙儿时,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幼稚’的大人。
第二天,陆佑天带了几个玩具去圣兰幼儿园,准备送给小孙儿们。
梯子倚着树,他站在梯子上面正按学校的要求把这颗树修剪成绵羊的外型,身上穿着橘黄色的园艺工作服,口袋中正揣着那几个玩具,他一边剪着树枝,一边向操场那边张望,但凡有小朋友出来,他便仔细辨认,看他的孙儿们在不在那里面。
突然,他看到了几张熟悉的小脸!
可不是陆宸、陆玺和么?
他正准备从梯子上下来去找孙儿们,便见孙儿却已经向他这边走来了,他又顿了顿,望过去,只见老师又叫住了打算离开群体的陆宸他们。
“可恶,竟敢阻止孙儿们来找他!”陆佑天心里狂怒一声,手上咔嚓一声,一剪子把绵羊的角给剪掉了。
正过来检查他手艺的元主任正想夸他,看到这一幕惊得大叫起来,“诶诶诶,你在做什么?做什么?这棵树是要修成绵羊外型,你怎么把它的头都剪秃了?!”
陆佑天回过神看了下树,才发觉一时激动,便站在梯子上对元主任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我马上修成没有角的绵羊。”
晚上坐在卧室阳台上看浅水湾的夜景时,安夏儿将陆白手中的酒杯拿开,说,“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刚去幼儿园不久,她需要适应和习惯,而且小宸小玺已经告诉了她不能那么做,我相信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眼下只希望那个被撞的人没事就好。”
听称呼,叫那人大树爷爷,难道是个老人?
天,希望对方身子骨硬朗才行啊!
安夏儿安慰着陆白,其实自己心里也汗直滴……就怕对方忌于陆家的权势,不敢作声呢,那他们真是成万恶的有钱人了!希望明天魏管家打电话去学校问清楚才好。
陆白拧着眉头,“我生气的不是这一点,而是那两小子白天为什么不带去跟人家道歉。很明显,他们想逃避责任,心存着人家不会投诉他们的侥幸心理。”
他太了解两个儿子了,安夏儿叹了一声,“因为如果被投诉,他们就得陪上两年幼儿园了啊,后果太严重了。你不是说他们回来后一直不说话么,他们心里也在担惊吧,就怕学校已经打电话来家里了。”
陆白还是寒着张面孔。
“好了,小宸说了他们明天会带去跟人家道歉,你总得给他们一次机会。”安夏儿将温软的手覆在他手背上,“走吧,我想睡了……”
还是陆白抱着睡,比较有安全感呢,这便是安夏儿对陆白的另一个依赖。
陆白想起老爷子说他父亲回了z国的事,撑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眉头的褶子加深了一份,“你先去睡,我打个电话。”
“那快点过来哦。”安夏儿温柔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下后,体贴地先回卧室等他了。
陆白打电话给秦修桀,“怎样?”
“陆总,您父亲没有回陆家。”电话里秦修桀说道,“我也向陆家的一个下人打听过,陆家也没有他回来了的消息。”
“继续盯着。”
“是。”
陆白挂电话后,目光看着外面的夜色,浅水湾不论何时都是灯火璀璨,与夜空的星辰争辉相映,如挥笔画出的最华丽盛世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