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上一次被人用束身术还是她五岁的时候。
凤邪对上一抹绛紫人影,才看到这个颜色她的记忆彻底苏醒。
“小阿邪,弄疼你了?”
“小阿邪,你可要快点长大。”
“行医可治人,行恶可害人,你只需要知道针法,练练指法就可以用作防身。”
“等我荣归,娶你过门。”
……
紫衣华贵,玄金面具,和记忆中的人影彻底重叠在了一起。
凤邪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今早香茗还在她耳畔念着主子三日后就回来了,他怎么提前了?
梵墨垂眸看着床上的少女,一身浅紫色裙衫衬得她肤色洁白无暇。
额上花钿给她增添了些许神圣,眼眸一如当年,纯净如水。
轻薄的面纱下是她若隐若现的容颜,哪怕并没有看到全貌也知道她这面纱之下的模样该是何等倾城之色。
梵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梵墨,比起离开之时他又高大了不少。
紫衣潋华,全身上下并无一点装饰,往那一站,身上所散发的是浑然天成的贵气。
无需华丽的饰品,更不需要人前呼后拥,众星捧月。
九年前的他尚且威慑众人,率领将士奔赴前线打仗,更不用说如今的他,无形之中身上的气场就十分强大。
他的脸上被面具所覆,从他紧抿的薄唇来看就知道他的心情似乎不是那么好。
凤邪凝视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喃喃道:“司……梵墨。”
一阵风吹来,吹得床边的轻纱幔帐摇曳,梵墨一头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动。
他负手而立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凤邪,薄唇轻启:“小阿邪,你该叫我夫君。”
不似少年时期处于变声期的低哑之声,而是充满成熟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当年凤邪太小,对夫君二字并无概念,她已经十四,再不是当年的小丫头。
夫君二字对于女人来说何其珍贵,哪怕面前的男人早就和她定下婚约。
凤邪并不认为订了婚就一定要嫁给那个人,她要嫁的人必然是她真心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