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友怒吼:“你怎么不看她旁边还站着警察呢,我堵她?我堵她我也得进去!”
听到这些,李芸的母亲又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芸芸啊,从小到大在咱俩她都没受过委屈,现在被弄到少管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她……”
李大友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但他想到内容和老婆完全不一样。他在想一百五十多万,他得还一辈子!
都是自己老婆生了个扫把星,现在给他惹了这么大的祸!
李芸这个亲生女儿,在李大友心里终究抵不过那一百五十万块钱,哪怕他曾经也那么疼爱她。
突然,李大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阴狠狠的冷笑:“想让老子当一辈子苦力,就怕你没那个命!”
李芸的母亲惊了一下,她赶忙道:“你想干嘛?”
李大友不耐烦的推开了自己老婆,然后含糊的说:“你别管,我准备找人教训白茵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提赔偿的事!”
李芸的母亲琢磨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点头,她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白茵一个小毛孩子只要让王大友逮到机会,还能从他手里逃脱?
此时,李芸的母亲并没有看见李大友的眼睛里隐约闪过杀念。
这小县城里杀人案那么多,又不是全部都能找到凶手。只要他隐藏的好,又不是不可能逃脱。
——
又是夜晚。
白茵看着已经过了十天还没有动静的丹田,她足下一点,就从三楼宿舍的阳台上跃了下去。
等顺利避开学校的监控以后,她才盘膝坐在一片空地上,摆出五指朝心的姿态,蓦然沉静下来。
此时的白茵,就好像土地上任意的一块石头,没有生机,不会察觉身边匆匆流逝的时光。
白茵试图调动筋脉之中残存的内力,可这内力刚汇聚成一丝,就迅速蒸发,半分痕迹都没留下,就连筋脉也开始微微收缩,发出深深的刺痛感。
这可是力竭丹枯之相!
白茵咬牙硬撑着,她呼吸间纳入身体的浅薄的灵气,让她略微舒服了一些,可周身依旧胀痛难言。
骤然间,白茵忽然想到了她前世听过她师父说过的话。
身有穷尽,则阴阳生。
时间不停的流逝,转眼已是破晓时分。
黑暗被割裂,光明预备着到来。
白茵勾了勾唇,然后倏尔提气。良久之后,她顿时感觉到了一股阴阳二气缓缓从不知名的地方溢出,相互勾连,难分难解。
《楚辞·九歌·大司命》中有言:“乘清气兮御阴阳。”
果真如此……白茵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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