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人应该是余飞啊,咋打的是自己啊?错了,打错了。
然而,接下来侯大少的动作却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侯大少打的就是排骨。
只见他再次跳起来,抓起桌上一只啤酒瓶,扑到还没站稳的排骨跟前,照着他脑袋猛砸下去。
“啊。”围观的一些女生吓得尖叫着蒙住了双眼。
“砰!”一声巨响,瓶子在排骨脑袋上开花,很快,啤酒泡沫混合着血水从脑袋上流下来。
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排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体在抽搐着。
不愧是恶少,手段够狠。
跟着排骨的小弟们脸都吓白了,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中了什么疯,尼玛不打敌人竟专打自己人,还下手这么狠,失心疯了吗?
余飞这边的几人也懵逼了,包括余飞在呢,也处于懵逼中,这是玩得哪一出?
余飞本来计划着又要干一架呢,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预料,这一架看来是干不起来了。
周围的人就更懵逼了,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此时他们的心情:“侯少疯了!”
“砰”一声,侯立杰将半截瓶子扔到地上,转过身来后,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跑到余飞跟前,由刚才的凶狠恶少变成了哈巴狗,呵笑着道:“飞哥好,飞哥对不起,手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您看这样满意不,不满意的话,我废掉他一只手。”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废掉人一只手,在他口里就这么笑呵呵地说出来,好像废掉的不是人的一只手,只是一只螃蟹的爪子。
“飞,飞哥?哪里冒出来的飞哥?”
周围的人震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那个叶经理冷汗直冒,刚才李科长得罪的就是这个飞哥,她还以为飞哥是农民工,是土鳖,可是,现实太残酷了,连恶名远播的侯大少在飞哥面前都跟一哈巴狗似的,有这么牛逼的农民工吗?
李科长这是得罪了多么恐怖的一人啊。
幸好,刚才自己没有说什么开罪飞哥等人的话,要不然可就完蛋了,后悔药都不知哪找去。
余飞扫了眼前的“哈巴狗”一眼,有些错愕,这家伙真是四大恶少,他都有些怀疑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地上排骨那惨样,将手中抢来的橡胶棍一扔,淡漠地道:“可以了,送医院去吧。”
“听到飞哥的命令没有,送医院!”侯立杰转过身去,又恢复了他恶少的本色。
“是是。”手下人被吓得脑皮都要炸了,哪敢怠慢,立即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排骨抬起来,“逃命”似的逃离现场。
还是赶紧跑的好,谁知道这个恶少下一刻脑筋一抽,也给他们来两下,找谁说理去。
“叶经理,过来!”侯立杰朝站在人群中的女经理一招手,吓得那经理浑身一哆嗦,赶紧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还有你,那个服务员,也过来。”侯立杰一指那个刚才给余飞送赠品的服务员。
那服务员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幸好旁边的同事扶着。
“侯……侯少……,不,不,不……关,不关我事啊……,我……。”服务员眼泪都出来了。
“麻痹,让你过来就过来,啰嗦个屁啊,找死啊!”侯立杰怒了。
“快过去吧,别惹侯少生气,快点。”同事们好心地扶着他,鼓励他赶紧过去。
那服务员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走过去,不过两腿发抖,脸色惨白,嘴皮发颤,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
侯立杰恼火不已:“麻痹的,慢吞吞的,你特么属蜗牛的啊。”
不耐烦的侯大少猛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到余飞跟前。
余飞都还没说什么,“扑通”一声,服务员就在余飞面前跪下了。
“大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额……。”余飞哭笑不得,只好俯身抓起他的肩膀,用力一拉,强行将他拉起来。
“我说兄弟,你又没做错什么,让我饶什么?”余飞笑道:“别怕,有我在,没谁敢为难你。”
服务员感觉是在做梦,飞哥原来这么好说话,这么和蔼可亲,就像他死去多年的爷爷。
如果余飞知道他成了别人死去多年的爷爷,那就要哭笑不得了。
“你叫侯立杰,四大恶少之一,是吗?”余飞安慰住吓破胆了的服务员,板起脸朝侯立杰问。
飞哥问话,侯立杰哪敢怠慢:“是的飞哥,我是侯立杰,哦不,不是……。”
余飞皱眉,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