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没等,电话的嘟嘟声已经显示任佳期挂了。
苦笑一声,祁行之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也好在发生之后办理交接。
电话这头的任佳期,脸上那侃侃而谈的笑容变脸一样不见。
抬头望了一眼这栋公寓,用肩膀轻轻撞了阿禾一下,“我真想把那个女人从阳台上摔下来,一了百了了。”
阿禾说:“为了那种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不值得的。”
未婚夫的前女友,是真的不相干吗?
不需要理会,也就不用来找前女友摊牌了。
地球是圆的,兜兜转转就会遇见,任佳期哪里知道前女友找人查找得是林满月信任的山羊潘呢?没把她的信息查个底朝天,反而是前女友暴露了底牌。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人脉和权势,会给人生道路上加分很多。
“刚刚祁行之打电话来,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准备放弃抵抗了。怎么说呢,他虽然犯过错误,没有被前女友牵着鼻子走,反而让我更欣赏他了。”
阿禾点了点头,“佳期小姐要不我们先上去吧,看那个人怎么说。”
即便是有敌人要面对,任佳期也没有萎靡不振,揽着阿禾的肩膀走进楼道。
按门铃的时候,不是任佳期也不是阿禾,是被阿禾叫来的保镖。
前女友给开了门之后,阿禾一下就冲了上去,强行进入到前女友居住的公寓,任佳期紧随其后。
前女友没有跟她们两做肢体上的冲突,双手抱在胸前,这是自然而然的防备姿势。
“这里是我家,你们立刻给我出去!”
任佳期贱兮兮地一笑,像是没听懂前女友的逐客令,还往里走。
这样的行为是真有点过份了,但任佳期跟前女友讲道理,讲得通吗?
手机不在身上,前女友跑去茶几上来,报警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手机就被阿禾给夺了。“你们干什么?要杀了我吗?”
离前女友给出的期限还有一天,祁行之并没有联系前女友,还在公司加班。
出国定居不是没有想过,如若是跟任佳期一起,祁行之绝对不会毫无波动。
但要是前女友,他是一个成年人思想非常成熟,以后再也不能遇到比任佳期更适合他的人了,他舍不得放弃。
再说了,前女友是胁迫,就算是去了国外,能幸福吗?
祁行之是相信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这句话的真实性,但祁行之不相信胁迫能出感情,他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不会拿胁迫当爱情。
手机响了,祁行之一看是前女友的号码,他没有接。
再响第二遍第三遍,对方有必须要打通的架势,祁行之才合上手上的文件,接通之后按了免提。
跟前女友打电话,都不愿意用手拿了,这是心理上的厌恶。
前女友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祁行之嗤了一声:“准备什么?”
“出国!我上次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起出国你还是风光大好的律师,要么你选择跟任佳期在一起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是给罪大恶极的人使用的,我何德何能会得到你这样的评价?”
“祁行之!你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就回答我,跟不跟我一起出国?”
“不。”
电话那头久久都没有吱声,祁行之听见一声愤慨地喘气,才确定前女友没有挂断电话。
失业,任佳期会看不起他吗?
以他对任佳期的了解,绝对不会。
再说了,他也不是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被一个小小的打击打到无法起身。
律师是祁行之干了很多年的职业,他不能说热爱,是已经融入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了。
舍不得,是的,但真遭遇了滑铁卢不能做律师了,祁行之也认了!
失去职业跟失去任佳期相比起来,祁行之选择失去职业,要把任佳期给留住!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我手上的证据曝光,祁行之你就没法做律师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