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折恺手准备拿下来,被盛韩轩一个眼神警告,没给他自己做辩解了。
盛韩轩把证件递给了任佳期,接过拿到手,失而复得,任佳期并不是很高兴。
“真是盛启泰拣去了吗?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我?”
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化妆技术那么高超,那是神奇好不好。
再说了,顶着那样的妆容,任佳期也没有行骗或是害别人,她怕什么?
唯一的担心就是,不想给林满月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做盛家的女主人,已经够难了的。
还要被盛启泰等人想方设法地陷害,任佳期心疼自己的好友。
林满月说:“应该是没有的,钟折恺跟盛启泰做了深层次的交流,他最清楚盛启泰的现状。”
任佳期又看向钟折恺,是要他给出一定的解释,她自己好心安。
捂着嘴的钟折恺,摇了摇头。
真是!
任佳期都想去拎钟折恺的耳朵了,吼他:“说话,哑巴了吗?”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喜怒无常!
被吼,钟折恺手指张开,指缝中露出他的双唇,“韩轩叫我不要说话,你又叫我说话,我该听谁的?你们商量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来,我再来照做,左右为难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林满月也不吝啬赏了钟折恺一记白眼,“这叫什么左右为难,哪天我们把你丢到非洲草原,左边是老虎,右边是狮子,你看你选择从哪个方向跑,那才是左右为难。”
卧槽!
血腥了啊!
那种程度只是左右为难吗?
明明是四面八方都为难好不好!
林满月说完,盛韩轩还点了一下头,钟折恺就不敢拿乔了。
别人没那个能力,好朋友盛韩轩是一定有的。
去非洲草原跟狮子老虎做邻居?
千万不要!
钟折恺笑眯眯地说:“盛启泰目前是精神错乱的状态,经过具体的治疗极有可能会恢复正常,能想起曾经拿走过佳期你证件的可能性很小。”
任佳期关心地问:“盛启泰还能恢复?”他们,是没有一个想盛启泰恢复正常的。
林满月跟盛韩轩两人都没说话,盛莉华想要用聊天的方式来拉近彼此的距离,都求路无门。
客厅的音乐放着,盛莉华也听不见钟折恺在房间里对盛启泰做了什么。
曾经是做过心理医生,但却是林满月的人,能对盛启泰多好?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盛莉华想说话来着,嘴巴张着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盛韩轩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制止了,像是在告诉她敢开口说话试试!
不敢试!
在还没有化解姑侄之间的矛盾之前,盛莉华才不会贸然行动的。
好不容易,听到了锁转动的声音,盛莉华坐不住站了起来。
卧室门打开,钟折恺走了出来。
只是一眼,林满月就确认,钟折恺成功了。
盛莉华冲上去,被钟折恺给拦住,“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盛启泰没什么事都会被你闹出什么事。”
说得轻松,那叫没什么事吗?
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坐地上抱车轮了,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屋里没有动静,盛莉华从钟折恺拦着的手臂下钻进去。
盛启泰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心下一惊,手触到盛启泰的鼻子下,还有气息。
门口的钟折恺,看到盛莉华的这个动作,很不屑地冷哼一声:“睡着了而已,你去探他的鼻息,以为我把他给杀了吗?”
当面指出来,盛莉华假装被盛启泰掖了掖被子来缓解尴尬。
钟折恺并没有打算放过盛莉华,又说:“我来是看盛启泰的病情的,这样的怀疑,真是够够的啊。”
东西已经拿到了,林满月关掉手机音乐,要走人了。
钟折恺自然是跟他们一起走的。
盛莉华不再给盛启泰掖被子了,追出来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走在前面的林满月和盛韩轩没有回头,只有钟折恺停下来,转身说:“你那么会探鼻息,你去探一探不就知道情况了。”
盛莉华:“……”
简直是混账东西!
再怎么样她都算是长辈,跟长辈说话是那样的吗?
盛莉华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容医生,儿子钟折恺是跟容医生一个样,恃才傲物,让人不喜。
钟折恺才不管盛莉华的脸色好不好看,走人了。
所以,这次,盛莉华并没能跟侄子拉近关系,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另一边,上车后,钟折恺就把任佳期的证件递给了林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