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月头转了回去,问开车的阿禾,“你又吓他们了是吗?跟你说话你又当耳旁风,再不听话,左耳朵也别要了!”
右边脸的纱布包着伤口还在流血呢,就不要左耳,后座的一家三口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阿禾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会善待他们的。”
“知道错了就好,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林满月教训完了,谁都没理了。
车在遇到红绿灯时,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超级重要的路口,红灯的时间有些长。
刚刚答应了要善待的阿禾,从座位旁拿出一个食品袋,再从内拿出一根手指,放进嘴里吃起来。随着她咀嚼的动作,唇边开是渗血。
咬出来的声音,就跟平时在烧烤摊吃脆骨的声音。
阿禾回头,唇外还剩指甲,当着他们的面给咬进去,咯嘣脆的嚼着。那血,就快糊了她一嘴。
“要吃吗?味道还可以,就是放得太久有点不新鲜了。”
袋子递到后面去,虽然是看不完所有的东西,但能从袋子口看到里面有手指、脚趾、还有眼珠子等等的,都是带着血的。
竟然说,不新鲜……
“特地给你们准备的,你们不会因为我先吃就生气了吧?吃点吧填一下肚子,不然夫人又要责怪我苛待你们了。”
阿禾把东西再往他们的方向递,他们也是往后退,背部贴着靠背。
要是后面没有遮挡的,估计一家子都要跳车了。
那么恶心的东西,要他们吃?
以为他们跟她一样的吗?
放得太久不新鲜,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吗?
活人,谁会不要自己的手指脚趾?!
东西的由来,阿禾替他们答疑解惑了。
“别怕,都不是外人,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给你们吃不干净的东西。就比如这个。”
说着阿禾从口袋里拿出脚趾,喂进嘴里,嘴边的血更浓了。“切下来之前,我有反复搓洗消毒的,吃进肚子里绝对是卫生的。真不尝尝看吗?很好吃的,吃了一次绝对想吃第二次!”
跟踪这件事,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么些天,林满月虽然没有次次都现身,但她基本上都在的。阿禾与那一家子说得每一个字,她都有用耳机听到。
态度的转变,也是她感受到的。
从刚开始的不害怕,到后来的跟阿禾说话,那家人都恨不得求阿禾了。
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变态遇到更变态的,变态的就不行了。
那家人也是伪变态,遇到流“真血”吃“人肉”的阶级,就败了。
“夫人,他们出来了。”
阿禾一声提醒,林满月看向车窗外。
相对的,那一家子走得时候,也在到处张望,跟做贼一样。
做贼的,也没像他们那么担惊受怕的。
早知道不经吓,早这么做了,倒能免除了任佳期和钟折恺被牵连进来。
“阿禾,你去吧。”
听到命令,阿禾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再脸上带着笑容下车。
才以为没被变态跟上的那一家人,看到阿禾一下子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阿禾的右耳处。
包着白布,还被血给渗透了,耳朵被割掉了的啊!
一家人去外面躲了这么几天,刚从外地回来,在车站就遇见了这女魔头保镖了。
耳朵都没有了,还在笑!
不知道痛的吗?
女魔头保镖说了,喜欢流血,越流血越兴奋!
迎面而来,一家子转身要往车站里走,阿禾一把就抓住了中年妇女的衣领。
割耳朵的画面历历在目,中年妇女放声尖叫,就像下一刻她自己的耳朵要被割掉那般的害怕。
毕竟这里是车站,来往的人那么多,阿禾不想把事态扩大,就小声警告:“再叫,我可是要跟你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这能算是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