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伤寒如发了疯一般举刀刺向自己,光头吓了一跳的同时忙又后退,口中连呼:“拦下他……拦下他……”
事实上,见叶伤寒举刀刺向光头,光头的同伴们便纷纷忠心耿耿地要拦下叶伤寒,然而,叶伤寒双目冰冷,谁敢上来他便干净利落地挥舞匕首刺出,而他每一次挥刀,势必会有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不仅如此,那些发出惨叫声的人手腕处都被划开一道狰狞血口。
腕部动脉被割,鲜血淋漓,现场一片混乱。
五六个人接连遭殃之后,歹徒们终于察觉到叶伤寒的可怕,一时之间再不敢轻易上前,而叶伤寒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匕首也终于抵在了光头的下巴下面。
光头在道上混了好些年,常以心狠手辣自夸,可见识了叶伤寒眼皮都不眨眼一下、一刀断掉一个人的腕部动脉之后,光头终于怵了,任由叶伤寒拿刀低着他的脖子,双腿颤抖得厉害的他用弱弱的语气说:“老大……别……别杀我,你之前猜的没错,我就是陈烟南雇来的……”
光头话音未落,伴着一声惨叫,杜仲手中的板砖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陈烟南的后背之上。
叶伤寒淡淡一笑,手中匕首更是义无反顾地刺入光头的肩胛。
一时之间,陈烟南和光头双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之大更是直接将其他人的叫声都盖过去。
杜仲犹自觉得不解恨,骂骂咧咧的他索性又挥舞着手臂狠狠一拳击中陈烟南的脑袋。
陈烟南只顾着惨叫,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拳打倒在地。
叶伤寒也不客气,猛地拔刀刺入光头的另一边肩胛,同时一脚踢中光头的膝盖,光头扛不住,狼狈不堪地单膝跪倒在地。
满头大汗、满脸惊恐的他继续求饶:“老大,您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陈烟南的错,我……”
“草!”
叶伤寒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他耳力惊人,之前光头与陈烟南小声讨价还价说的那些话旁人听不到,他却听得字字分明,骂了一句的同时,他索性又拔刀刺进光头的胳膊。
“啊……”
光头疼得不行,再度发出凄厉惨叫。
叶伤寒说:“老板,在此之前你我的确无冤无仇,不过,如果我真落到你的手上,为了钱,你能饶了我?所以啊,既然你铁了心要吃这碗饭,那就应该有被反打的觉悟!”
说着,叶伤寒弯腰,一刀刺入光头的大腿。
与此同时,远处有警车的警报声传来。
原本半点不敢吱声的陈烟南顿时就来劲了,他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叶伤寒,你少他妈得意,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报警,说你持刀杀人,眼下警车已经来了,而我们这些人也都被你打伤,人证物证都有,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狂下去!”
大热的天,谁还吃羊肉啊?
就算光头等人真的是来吃烤全羊的,但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叶伤寒绝不相信偶然,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的话。
不等光头答话,伴着一阵脚步声,以陈烟南为首的几名希望村的村民已经有说有笑地走来。
似是没有看到叶伤寒遇到的麻烦,陈烟南先是与那些正在耕地的村民打招呼,然后又得意洋洋地来到叶伤寒这边。
他幸灾乐祸地扫了叶伤寒一眼,说:“哎哟,叶老板,你这是惹上谁了啊?”
随着陈烟南的出现,叶伤寒的心里更是如明镜儿似的,一时之间,他索性连笑脸也懒得给光头了,甚至也不再看光头一眼,而是冷笑连连地对陈烟南说:“陈大教授,我很忙的,没时间和你瞎耗,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向你说明一下,我这个人吧,最喜欢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脸色微变的陈烟南下意识后退半步,硬着头皮冷笑:“叶伤寒,你和我说这些废话干嘛?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你觉得他们是我雇来教训你的?”
“是不是,你心里没点逼数?”
叶伤寒骂了一句,见杜仲、杜鹃、木棉以及那些雇来的临时工此时都已经放下手头的工作,他索性又说:“杜仲,你去让大家继续干活吧,陈大教授他们既然喜欢陪我们大家在这里晒太阳,我无所谓!”
杜仲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放下手中的一块鹅卵石离开。
不过,杜鹃和木棉始终紧紧地跟着叶伤寒,一副随时都准备以身为盾保护叶伤寒的架势。
叶伤寒又说:“丫头,杜鹃,你们也去忙自己的吧!”
说着,他干脆就地坐下,然后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
两女虽然担心,可叶伤寒身上那种无法掩饰的自信让她们没法不听叶伤寒的话,于是也都退后。
紧接着,脸上略显不耐烦的陈烟南赶紧给光头递了个眼色,光头心领神会,又用恶狠狠的语气对叶伤寒说:“小子,你他妈到底听到没有,哥哥们想吃烤全羊,你赶紧给安排一下!”
叶伤寒一边抽烟一边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我再重复一遍,开心农场已经被我承包,没有农家乐,更没有烤全羊。”
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自坐在地上的叶伤寒索性抬眼直视光头,又说:“当然,就算真有烤全羊,我宁可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们吃的。”
这些人明显是受了陈烟南的指使才来搞破坏的,叶伤寒何必客气?他此时甚至都后悔之前为什么要给这些人笑脸了。
“草!你小子怎么跟天哥说话的?”
叶伤寒话音刚落,伴着一声咒骂,光头身后站着的一名精瘦如猴的小青年已经猛然抬脚踢向叶伤寒的脑门。
小青年显然是打架的好手,一脚踢出,威风凛凛,竟有几分名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