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桀然看她不说话,更加的生气,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因为你孤傲的让人讨厌,做作的又让我倒足了胃口。”
她的睫毛闪动,盈水的眼睛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静静的盯着他,没有哭泣,也没有反驳。
胸口那处却一滴一滴的在流血。
“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厌恶我,我还要嫁给你吗?”白雅反问道。
苏桀然微微一顿,拧起了眉头,打量着她的眼眸。。
白雅扬起笑容,就像是那一朵千娇百媚的芙蓉。
她笑起来,颠倒众生,倾国又倾城。
苏桀然有些痴迷在她的笑容中。
“因为,我要看着你痛苦,你和你的情人一起绑架我,我没有证据,只能带着你一起毁灭。”白雅决绝的说道。
苏桀然甩开她的脸。
“等着收我律师信,我要跟你离婚,想和我一起毁灭,不要做梦了。”苏桀然没有理智的说道。
他转过身,从她的桌子上抽出纸巾,狠狠地擦着。
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把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转身,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随手,带上了门。
砰的一声。
白雅看着那紧闭的门,坐在了床上,眼中有些潮湿。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胸口的那抹伤痛却蔓延开来。
曾经,她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
但,她的爱,对他来说是什么。
提出结婚的是他,背叛的也是他,离婚的又是他。
她好像一个真正的跳梁小丑,扮演着被人嘲笑鄙夷的角色。
心口疼的发紧,甚至是无法呼吸。
她蜷缩的更紧,紧搂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从自己身上可以吸取一点热度,不至于让她冰冷的死去。
终究没有睡着,直到天空中泛出一道白色!
基地
顾凌擎翻看着尚中校交过来的资料,眉头拧了起来,漆黑的眼中掠过一道内疚。
他不知道,结婚后的她,过的这样凄惨。
她和她的丈夫是分居的,公婆关系很不好,母亲进了精神病院。
她的丈夫,查出来的情人就有十六个。
基本上是两个半月换一个女人的频率。
顾凌擎合上资料,对尚中校命令道:“去跟那边的院长打声招呼,让她升为副主任。”
位于宁区半山腰的别墅里。
幽暗的灯光,苹果香薰的房间。
粉红色的床上,床单褶皱。
苏桀然坐着,半眯的着双眸,浓黑似墨扇般的睫毛挡住黑莲般的眼眸,看不清他眼中时而闪现的萧杀。
红润的薄唇,性感的微微张开。
他就是雕刻师手中的天使,精致的外形,魅惑的性格,以及脸上永远带着的迷人的笑容。
蹲着的女子卖力的用口舌取悦他最薄弱的神经,发出旖旎的魅惑之声邀请他。
“我想要。”女孩请求着。
他低头,勾起邪魅的微笑,捏着她可人的下巴,抬起来。“想要?”
“嗯。”
“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苏桀然几乎残忍的说道,站起来,走进了浴室中。
今晚,觉得,没什么意思。
早早的,苏桀然就离开这个金窝。
出了别墅,他拿起手机,给白雅打电话过去。
一声,两声,三声……
白雅都没有接。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喃喃道:“会耍性子了?很好。”
他又拨去她居住在市中心公寓的电话。
一声,两声,三声。
他的耐心渐渐的在消退了。
“喂。”家里的女佣碧池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夫人呢?”苏桀然冷声问道。
“是先生啊。夫人现在还没有回来。”碧池回答道。
“今天不是她值班吧?”苏桀然目色更冷。
“不是。”
碧池话音刚落,苏桀然就挂上了电话。
“白雅,学会夜不归宿了!”他加快车速,朝着医院开去。
白雅回到了医院,打开抽屉,拿出手机。
两点三十一分有一通苏桀然的电话。
她扯出一抹伤感的笑容,没有回过去,放下手机。
她在抽屉里翻出伤口贴,碘酒。
走到镜子面前,歪着脖子。
针眼大的地方已经结疤。
不细看,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