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觉得应该回避。
许绎那么大人了,本来就不喜欢她,当着她的面被父亲教训,往后应该更加没办法相处。
江穗才要离开,被伊颂叫住。
“你别走,你在这儿看着,让他也好好长长记性。正好这件事情跟你有点关系。”
伊颂亮出客厅内前妻照片,让许绎规规矩矩跪在母亲面前。
许绎照办。
他跪,并不是因为害怕伊颂;
而是因为他跪母亲,是每年除夕夜的固定流程。
伊颂拿起笤帚疙瘩,重重地打在许绎后背上。
“本来想过了这个年再教训你,可是你急不可耐就跳出来讨打。”
江穗和许绎均是一愣。
听这意思,并不是因为刚刚的事。
又或者说,不只是刚刚这件事而已。
许绎被揍还不知收敛,“只怕您和新婚夫人结婚当天就想揍我了吧?”
大婚当日,许绎给家里的水管砸坏了,大半夜还得让佣人找水暖工连夜修理;水暖工好不容易来了,许绎当着面指手画脚,影响水暖工维修进度不说,还在宅子里闹出好大动静,让人根本没办法休息。
更坏的是,他还敲了江穗的门,问她的房间里要不要让人看看,免得回头水管漏水,再找人修可就麻烦了。
江穗当时就告诉他,“你爸不在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