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扬回来时,见自己所坐的位置上洒满了酒渍。毕爽边用纸巾擦拭着,边说:“不好意思,把酒瓶碰倒了,这么贵的慕尼黑,真是可惜了。”
张扬大度地说,不就一瓶酒吗?不够再来一捆!说着,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姑娘身边。
周海媚也不便赶开他。就挪了挪身子,离他稍远了些。
毕爽挑起了一个敏感的话题,说:“凭心而论,吴海山人虽然不错,但是……”顿了一下,他观察了下周海媚的表情,是一副既有防备又悉心聆听的样子,就接着说,“爱,不是一根绳子,并不是把别人捆住就能得到对方的。一些四肢发达的人误以为,对女生许之以利,对追求她的男生施之以暴,就能得到芳心,实际上这是一种米国式的霸权行为!”
说着,毕爽还嘭地一声砸了下桌面。
这种公开贬低情敌的行为,让张扬听了觉得扎耳,认为太过直接、燥气,会让周海媚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但她的反应出乎张扬意料,紧跟着毕爽的话头说:“对啊!我深受其害。自从吴海山追了我以后,别的男生都不敢靠近我了,这等于把我逼到个死胡同,剥夺了我的选择权。而且今天在食堂时,他还当众捏张扬的屁股危胁他,更显得粗暴无脑了。”
毕爽摇了摇头说:“我看还是及早抽身好。你看,像张扬这种暖男,你骂他两句他就赔着笑脸、耷拉舌头。而那些四肢发达的,说不定拳打脚踢,来场家暴!”
周海媚觉得他句句直入心坎,就变得轻松调皮了起来,摇了摇黑油油的短发,绽开笑脸对毕爽悄声说:“我试试行不?骂他啥呢?”
“随意,越难听越好,考验他一下。”结爽仰倒在沙发上,专心看好戏。
对面的张扬紧蹙眉头瞪着毕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怨声。
周海媚四顾了下,见没人注意,就短促冲着张扬骂出:“小兔崽子。嘻嘻嘻……”
张扬爱美心切,耷拉了一下舌头。同时,偷偷在桌子下面蹬了毕爽一脚。
见时机已到,毕爽借口去吧台欣赏下名酒,暂且离开了一会儿。周海媚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毕爽的背影,在张扬的轻唤下才转回头来。
“诶,说正经的,毕爽有女朋友没?”
张扬最怕的就是这句话,脸上现出一副悲悯的神情,凄然地说:“我这哥们虽然长得帅又有才,可惜……唉,别说了,咱正吃着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