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居住过的苏女士当然知道女儿在担心什么,她笑着摸摸已经非常自来熟的腻在她身边撒娇的乱藤四郎的头发:“妈妈知道了,不会出去让你担心的,不然我们一起去做些小饼干明天带去给你爸爸尝尝吧?”
“好啊好啊!我要一起来帮忙,主啊,蝶姬姐姐手艺可好了,我们都喜欢,做的饼干我能留一袋分给哥哥和兄弟们吗?”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于是母女俩外加一个付丧神挤进了这栋房子不算太宽敞的厨房中雄心勃勃的翻出材料然后苏女士坐在桌子旁哄着乱藤四郎看着女儿一个人在流理台前忙来忙去。
“妩妩呀,小时候被我放在父母那里教养。老人家年龄大了,在学校里任教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照顾她,一开始送进托儿所又因为不肯睡午觉吃尽苦头。后来我们没办法,去上班上课的时候只好把她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写作业。现在想想这孩子居然没有长歪简直就是个奇迹”漂亮但是缺少人保护的女孩子在成长中可能会遭遇的灾难她基本上都没有遇到。后来看到诸多相关报道的苏女士一边心下发冷一边暗自庆幸,她不敢想象这唯一的女儿会出哪怕任何一点点意外,暗自又在捐赠的公益款项后面多加了两个零。
此时看着越发挺拔亮眼的女儿在灶台前忙忙碌碌,当妈妈的心里甜甜的满是骄傲:“我们妩妩多好啊,有谁舍得不宠着她呢?”
乱藤四郎立刻眼睛亮晶晶的吹起审神者:“是啊是啊,蝶姬姐姐又温柔又善良,很有责任心还非常勤奋。我哥哥说许多其他部门的人都羡慕我们能有这么好的同事呢!”
两手都是面粉的苏妩转头对乱笑了一下:“你哥哥也很照顾我啊好啦,来帮我尝尝糖粉需不需要多加一些。”
她提到乱的哥哥时苏女士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这橙发少女的年龄大概也有个十四五岁,她的哥哥会不会是那位声音温柔的、女儿真正的男朋友呢?不管怎么说总比真的找个老头子要强,想想明天还是要同孩子她爸也就是前夫通个气,他们因婚姻破裂而伤心的悲剧不能再让女儿重蹈覆辙,所以必须要更加关注重视才是
苏女士,盯上令嫒的优秀青年们刨开人品不佳或是运气不佳的以外,真的没有哪位年轻啊!
苏妩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及和泉守兼定演技拙劣到第一天就被亲妈给识破了,他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翻出手机里的地图规划这几天该如何打发时间。一直呆在房间里宅着是万万不行的,不但非常容易被苏女士发现身体上的异状,而且还会被家长嫌弃。所以,除了八原周边森林外还需要规划其他几个景点用来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好在日本是个岛国,本土的面积确实不大,五天时间如果搭乘合适的交通工具可以将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怎么算都能安全度过。
“为什么不考虑各大博物馆和美术馆呢?既可以在室内活动避开越来越高的气温,还能随时找到歇脚的地方,而且还有许多非常安全的话题。”烛台切光忠明显做了很多准备,他的提议立刻就被审神者采纳了:“博物馆和美术馆的话,不如就直接去看你们?付丧神看到自己的真身会不舒服吗?”
“如果我的话,除了一些感慨和唏嘘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毕竟地震这种天灾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眼下我不是还好好的?无数审神者的关心让我的真身得以重现天日,对此烛台切光忠心存感激。”不愧是长船派之祖的作品,他就算是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也能把礼仪之美体现的淋漓尽致,看的审神者和乱藤四郎也不自觉收敛起二郎腿坐得乖巧端庄。
“就这样定下吧,明天母亲可能会想去老宅见一下父亲,然后在八原附近玩一圈,后天去爱知县的德川美术馆。话说我还没有见过咪酱原本的样子呢!”已经不适合星星眼的审神者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卖萌的条件反射,生怕可靠的三花太刀会受不了直接把自己扔出去。烛台切无奈揉揉太阳穴:“烧身的状态可是一点也不帅气呢。”
“哈,后藤和包丁的真身也在那里。对了,还有物吉贞宗,听说也在,可以看到很多熟人呢。”乱藤四郎就算极化了也仍旧活泼孩子气,能偶换一个角度见到兄弟们想来也是种新奇的体验。说到这个,苏妩才想起来当初去阿苏神社见到的复原萤丸图片还没来得及和萤丸本人分享呢,她把手机里的相册调出来和短刀少年挤在一起一页页翻着看,让他帮着一起把不好看的挑出来删掉。
晚上的时候苏女士收拾好心情,把大厨烛台切夸了又夸,果然宣布明天要去松平家的老宅见见松平先生:“毕竟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当初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会非要争个谁对谁错出来?就当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去打个招呼问声好就是。”
她说的轻松,然而上到审神者下到乱藤四郎都扁着嘴不敢说话生怕惹了太后大人的逆鳞。要知道,从苏妩这里可以推断出苏女士也是带有鲛人血脉的,万一受刺激大了在这里出现什么状况绝绝对对是要搞出大事。想想家事上有些糊涂的父亲还有新任松平夫人以及那两个便宜弟妹往日的为人处事,不出幺蛾子才是怪事有没有?
烛台切临危受命开始绞尽脑汁找话题和苏女士聊天,苏妩急忙借口去洗手间拿着手机就跑去给亲爹通风报信去了:“对对,妈妈说明天要去拜访您,之前和您联系过吗?”
松平先生显然没有收到相关信息,他还一直心虚的纠结要不要先上门给前妻问个好什么的,想到女儿一尾巴下去的彪悍,他突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痛的。当年要求严苛的母亲居然能好端端气跑儿媳妇而未伤性命,前任松平夫人对他绝对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