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腥味哦,掉进船舱里了吗?”对方见没有生意可做,含含糊糊的支吾了一声就扭过去继续晒太阳,直接拿背对着少女。
“哈?”苏妩拿不准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赶忙低头闻闻袖子,又伸头过去悄悄问自己的两个付丧神:“我身上有鱼腥味吗?”
无论是歌仙还是长谷部,都不是会凑到女孩子身边使劲闻的刀。被点心店的青年提了一句,歌仙稍微注意了一下,最后摇了下头:“一点点,但是并不重,早饭里也没有鱼啊。您不是对生鱼过敏?”
“对啊,我不吃生食的,但凡禽蛋肉鱼,都不吃生的。不过应该不是过敏,只是接受不了那个味道罢了。”
这个问题被暂时搁置,他们走去东区采购了一堆食材,眼看着太阳升起来了就直接搭乘传送阵回了本丸。
厨房里有大俱利伽罗和堀川国广帮忙,歌仙去换了日番服后敲响了苏妩的门:“主公,把被褥拆开,我帮您清洗晾晒。”
坐下还没看几行字的苏妩像被烫了一样跳起来跑去开门:“喊我紫苏就好啦,但是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洗的!”
初始刀用一种堪称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可是您一个人根本就洗不动。”别开玩笑了,审神者有多大力气,曾经“特训”过她的歌仙兼定再了解不过:“好了,今天天气非常好,快一点交出来。”
我一定要把买洗衣机列在小本本的第一条!
被自家老妈子歧视了的审神者屈服了,转头去扒早上晕头晕脑塞进柜子里的被褥。她用力把棉布套子拆下来丢在地板上又回头去拆褥子,突然瞄见柜子深处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嘿咻!”少女爬进去半个身子查看究竟。这柜子虽然不深,但是很宽,横向沿着墙边一长列,苏妩觉得最里面好像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就像小孩子四处乱塞但是又忘记了的玩具和零食。咦?白花花的,一块一块的,似乎还有些若有似无的腥味飘出来,难道是谁的恶作剧?话说回来,好像今天一整天也没看见鹤丸,会是他干的么?
歌仙兼定和笑面青江慌慌张张跑上二楼,走过的付丧神都很奇怪的看着他们——能让初始刀忘记天天挂在嘴便上的“风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苏妩正窝在被子里赖床,整个人缩进去只露出黑色的发顶在外面,拉门被歌仙“咣当”一声扯开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做梦呢。
审神者的房间和任何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卧室都没有什么差别。要穿的巫女服整整齐齐挂在衣橱里,窗户上码着装饰用的黄色小花束,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透明鱼缸,里面有胖胖的红尾巴金鱼摇头摆尾游来游去,鱼缸里还养了一株碗莲,正开出小小的粉白色花朵。
床铺上鼓着一个人形大包,似乎被歌仙拉门的声音吵到了,闷在被子里扭了两下,又伸出一只胳膊四处乱摸
“???”被声音弄醒的审神者顶着鸡窝头一脸迷茫,她慢慢伸出一只胳膊把自己撑起来,坐在床上下意识的把被子抓成一团抱在怀里。连眼睛都没睁开,一看就是大脑还处于开机准备状态。
“呼”看她好端端的,歌仙总算把心放进肚子里:“您没事就好。我们在外面等你打理自己,请务必快一些。”说着两个人又哗啦啦撤到她的卧室外,一向喜欢讲点颜色小笑话的笑面青江不但全程保持着可贵的沉默,还非常体贴的帮她把有点变形了的拉门重新关好。
看来本丸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苏妩起身站在镜子前慢慢换上巫女服,又脚下虚浮的飘过去刷牙洗脸。她几乎闭着眼睛洗漱,连滑落在水槽里的银白细小鳞片也没有注意到。凉水敷在脸上很快就能让人清醒起来,少女用凉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站起身照镜子的时候就眼睛有很有精神了。
她把睡起来的呆毛压下去,看看自己没什么问题就去把被褥叠好塞进柜子里,然后打开门——外面已经堵了一群付丧神,站得直挺挺的就像随时等她在屋里喊救命似的。
“发生什么了吗?”苏妩觉得他们的脸色太过严肃了,难道本丸要被大家吃破产了?
事情是笑面青江发现的,所以就由他来进行说明。青年把昨晚惊悚的一幕描述了一遍,胆子不太大的审神者几乎想要抱着初始刀的披风瑟瑟发抖了:“真的不是听错或是记错了吗?可是我没有感觉到本丸结界有被突破的迹象啊。”就连卧室里记忆审神者个人灵力特征的装置也没有异常。按道理,任何本丸里的生灵都不可能逃过审神者的监控,只要她想,哪怕是谁偷偷带了只什么颜色什么花纹的野猫回来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晚上再看看吧?先别轻举妄动,弄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再让时之政府派人来抓走。”本丸这么大,天知道一个晚上能躲过胁差的怪物白天会藏在何处。暂时不去触动它的话,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生冲突。
歌仙有点不放心:“我们的本体都是刀,不能吃的。但是您是个活人,又身具灵力,很多怪物都最喜欢猎食这样的人类,安全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