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路明风,惊讶道:“怎么是你?”
随后转身就想走,一瘸一拐的,果不其然,路明风拉住我:“你受伤了?”
我猛地甩开他:“不关你的事,放开!”
我俩以前不愧是夫妻,我了解他,对于我厌恶他的态度他不但不会妥协,反倒会更加的强硬,扼制我手腕的力气收紧,他说:“你怎么说也是我婶婶,侄子替叔叔照顾婶婶是应该的,再说了,要是被路钧言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可不好解释。”
说着他就硬拉着我把我推上了车,我半推半就,实则心里欣喜不已。
车上的氛围很安静,我们俩中间空的能够坐下两个人,我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去当演员实在是可惜,那么好的演技,怎么也应该得一个最佳女主角。
气氛尴尬,两个人各怀心思,我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才能将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房子上面,可我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来。
庆幸的是路明风从来就不是一个稳重的性子,在和我的博弈当中,他根本就沉不住气,所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说话了。
“你伤哪儿了?”
我没理他,却伸手摸了摸脚踝。
我感受到他的视线从我脸上慢慢往下移,最终落到我的脚上。
“除了脚还伤哪儿了?”
我把头别在一边,一言不发。
“沈青,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只是我的婶婶,我只是以这种关系来关心你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景一我已经拜托三哥送去南城了,既然我要用房产证来做交易,那我就得做好万全之策,因为我怕我会在这个过程中暴露出来,如果引起了路钧言的怀疑,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需要保护好我的儿子,娄宅无疑是能替景一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总觉得景一只要跟着娄家,路钧言就永远发现不了这个事,我就像一瞬间有了一大座神秘的靠山一样,这让我倍生底气。
可奇怪的是,我在别墅找了好久,并没有发现房产证。
我不知道路钧言把房产证放去哪儿了,我几乎挖掘三尺的去找,可我连房产证的影子都没有找到,这让我感到特别奇怪,也特别挫败。
我原以为会很简单,因为我觉得路钧言不会看重这个东西,毕竟当初提出这个条件的是我,是我主动用房产证跟他交易的,而且他不缺钱,这座房子最多也就值个五千万,他们路家不是没有,所以就这么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他能把房产证放到哪儿去?
难道是路宅?
我想起当年路明风为了这个房子不惜逼我跳楼,按理说,他是路钧言的亲侄子,启言的总经理应该也不会太缺钱,为什么他就偏偏看上了这座房子呢?
奇怪,太奇怪了……
我觉得我需要弄清楚这个房子为什么在路明风眼里这么重要,只有从他身上下手,我才能摸清楚这个东西在路钧言心里的地位,这样我才能找到它。
可遗憾的是,妈妈把房产证交给我之后,我几乎不怎么去翻动它,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套房子在哪儿,不知道这套房子在什么地方我就没办法去弄清楚它的价值,所以理清思绪,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路明风,因为他知道我所想要的一切。
可我不能就这么直接的去问他,我得想想办法,我得好好想想……
周五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我煮了一锅鸡汤,把鸡汤装到保温瓶之后我出了门。
我想了好几晚,我和路明风之间唯一有联系的可能就是启言了,我是要找出房产证,可我也不能忘记,我身上背着什么东西,仇恨,丧子的仇恨!
坏女人是什么?
就是把一个平静的家庭闹得天翻地覆,我需要掀起轩然大波,上次偷拍到乔颖和一个男人的照片我至今没有忘,我想是时候让它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了。
路钧言见我给他送来鸡汤很开心,一滴不剩的喝干净了,我看着他那样子不由得打趣:“我记得几年前给你煲过山楂粥,但是你直接就给扔了,怎么,这次不扔了?”
他脸色一愣,慌乱的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