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俩敌不动我不动,就这么僵持了好久,我很是诧异,路钧言居然没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可这么亲着也不是办法。
又过了几分钟,我到底跟路钧言比不起,我们俩的耐力向来存有天差地别,想了想,我还是怂了,打算退出去,却不想,他突然有所动作,掌心攀上我的腰,然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洗手台上,攻势猛烈,舌尖迅速撬开了我的嘴巴,猝不及防。
我懵了,他微凉的舌头滑了进来,灵巧的探索着我的舌尖与他共舞,突如其来的进攻导致我大脑整个停机,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加深和实质性了这个吻,使我全身僵硬,并且勾起了我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紧张和恐惧。
他吻得越来越激烈了,外加上身子又重,整个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全身微颤,双手抵在他胸前,脸色通红,全身都在剧烈的反抗着。
他擒住我的手,拉过头顶,语气冷冽:“怎么,不是你勾引我的吗,逃什么逃!”
我呜呜呜的躲避着,他的霸道和桎梏让我感到害怕,尤其是那个压迫和恐怖感让我想到那天,我倒在血泊里,无助的呐喊和求救,而那个早上,将成为我永不抹去的噩梦。
大约是太害怕了,我竟然吓得哭了出来,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出,我闭着眼睛,表情痛苦隐忍。
原本还在激烈着吻我的路钧言,大概是看见了我的泪水,怔了一下,乌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将我狠狠地甩开。
我本就被他吻的没有了力气,被他这么一甩,身子一个趔趄,然后摔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用右手撑住身体,却全然忘记了右手本就已经伤痕累累,所以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使我瞬间清醒过来,我拧紧双眉,脸色苍白。
路钧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厌恶冷漠,他说:“沈青,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当婊子还立贞节牌坊,有勇气勾引我,却又表现出一副贞洁妇女的模样,你真是够恶心的。”
我感受到额头冒着冷汗,双眼有些发黑,胸口齐闷,对于他的鄙夷和讽刺心里很不好受,却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解释,而他说完这些之后,只是再次抽出纸巾,用力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随即便转身离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这步棋险恶难下,而我却走错了。
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有种情景再现的感觉,我以为这次又只剩下我一人了,我绝望且沉重的闭上眼睛,觉得身体很累很累,而就在这一刻,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走来,然后我听到熟悉的嗓音在我身旁,紧张且担心的说着:“妈妈,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倏地睁开双眼,仿佛那抹声音就像是我活下去的动力,见到景一的那一刻,我哭了,且哭的泣不成声。
哗啦啦的水声,我们俩静默无言,洗完手后,他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拭,看着镜子,问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几年前。”
“有烟瘾吗?”
我摇摇头:“还好。”
他转过身看我:“从今以后把烟戒了,我不喜欢女人抽烟。”
我说:“可是我第一次抽烟还是你给我抽的。”
他目光沉沉,缓缓道:“难得你还记得。”
我别过头:“行,你说不抽就不抽。”
过了几秒,我听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一股烟味从我的鼻息间飘过,我蓦地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你能抽?”
他勾起薄唇,云吞吐雾:“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得听我的。”
我摇头走过去:“这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他叼着烟,一副腹黑痞子样,“等我对你感兴趣的那一天,你在跟我说公平。”
我忿忿的看着他,然后不甘心道:“你这烟味道怎么样?”
他朝我脸上吐出白色的烟雾:“黄鹤楼的。”
我吸了吸鼻子,虽然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烟瘾了,可有个人在我面前这么抽,我自然心痒痒,刚才嘴里还残留着的烟味就像是鱼钩一样,钓着我的烟虫往上爬。
路钧言看出来了我的忍耐,薄唇轻扬,诱惑我道:“想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