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脚尖,靠近他,故意把热气喷在他脸上:“我不是说了吗,我要追你啊!”
路钧言一双眸子古井无波,毫无反应,他哦了一声,然后向绕开我,上楼梯。
我往左移,挡住他:“喂,你先回答我,你既然在ktv不想管我,为什么还要救我,给我找医生,还给我熬汤?”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一样,语气冷淡:“救你只是因为你倒在了我的房子里,要是你死了,我还得负责任。还有这汤,我是打算熬给自己喝的,交给你是我以为你手艺还不错,呵。”
最后一声轻笑,轻蔑和嘲讽意味明显,我的脸微微有些涨红。
像是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难堪,他觉得目的达到了,就推开我,然后向前走去。
我转过身,就看见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动作看起来很嫌弃。
我沉下脸,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午四点的时候,一个女医生来到了别墅。
长得很好看,她自我介绍,说姓廖。
我莫名生出一丝敌意,或许路钧言身边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会让我有一种竞争的紧张感。
廖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然后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让我以后喝酒别这么猛,这次喝出了胃出血,得好好休息,多喝点养胃的汤,比如排骨汤就不错。
我愣了一下。
路钧言这个时候下来了,见廖医生来了,原本还僵硬的表情有所动容,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她怎么样?”
廖医生微笑:“已经没什么事了。”
路钧言点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廖医生点头,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打算并肩前行,我觉得不妥,立刻走上前去:“我也去!”
路钧言皱眉:“你汤喝完了吗?”
我厚着脸道:“就喝汤哪儿喝得饱。”
廖医生替我说话:“沈小姐躺几天了,肚子饿是正常的,没关系,一起去吧。”
她这一句话,让我立刻对她生出好感来。
袁七错愕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震惊。
季南信也有些诧异,看了我一眼。
而路钧言只是见我喝完后,接着发下一轮的牌,眼里深沉,没有一丝波动。
我垂下眼睛,眸色黯淡。
剩下的几把,袁七就没赢过,我也不知道他打牌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手气简直烂到无法想象。
我连喝好几瓶,就没停过,哪怕脑子现在还比较清醒,但肚子已经是快撑破了,对于季南信递过来的酒,我再也没法子接过来,我摆摆手,表示拒绝。
肚子隐隐有些作疼,白天又没吃些饭,现在就这么干喝,难免会受不住。
袁七担心的看着我,语气有些愧疚:“没事吧?”
我这个时候真想白他一眼,但肚子在一瞬间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的痛苦,我顿时就使不上劲,眉头紧皱,捂着小腹,我艰难的说出话来:“扶……扶我出去一下……”
袁七忙不迭的点头,握住我的手腕,刚起身,路钧言的声音却成不冷不淡的响起:“坐下,我还没说不打了。”
袁七蹙眉:“钧哥,她都快不行了,我送她去医院,一会儿就回来。”
他坐姿慵懒优雅,手里握着牌,然后一张一张的发在桌上:“是她自己要来的,她可以走,你留下,继续打。”
袁七有些生气了,“钧哥!”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抓住袁七的衣服,拽了拽,有气无力道:“你继续打吧,我能回去……”
袁七欲言又止:“可……”
我摇头,看了一眼路钧言,他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我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兄弟之间产生矛盾,那路钧言还不得更恨我,这招不妥,我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步履维艰的向前走,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觉得那个时候我的背影看起来一定很凄凉,我以为能博取路钧言的同情,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血。
我最后是一个人回去的,屋子里没开灯,我摸着黑走,没走几步,就感觉喉咙里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然后噗嗤一声,我整个人双眼一黑,一声闷响,直直的栽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不知道过去了好久,只是觉得光线很刺眼,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身子很疲惫,我眯着眼睛起来,下了楼,我闻到一股香味,肚子饿得咕咕叫,我随着香味来到了厨房。
然后我吓了一跳。
厨房里的那个男人穿着休闲装,长身玉立的站在电磁炉面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但因为那个人是路钧言,就让我觉得场景和气氛,都格外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