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我一直想问你,上次那个男的……”
我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她看的出来我是不想说,不屑的笑了一声:“谁想知道啊!”
“最好是这样。”我见缝插针。
丁菲被我堵得语塞:“你……你走吧,我要睡了!”
我站起来,“那我真走了,我真走了?”
丁菲这次直接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朝我扔了过来:“滚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和丁菲一见面就吵吵闹闹,大家都是明嘲暗讽,看对方都不顺眼,但只要和她说上话,就全然忘记自己刚才烦恼些什么了,整个人也会特别轻松,我不知道丁菲是不是也是这样想,但我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几天,关鸿一直发微信让我过来再帮忙照顾一下丁菲,而我们两个一见面嘴皮子就没歇息过,一路从x光室吵到病房里,却还是乐此不疲,难得消停了一会儿,我去倒了杯水,还没碰到嘴巴,丁菲就给我夺了去,然后一饮而尽。
我气得叉腰看她:“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丁菲把一次性的塑料杯子扔在地上,一副我是病人你打我啊的模样。
我气得深呼吸,把塑料杯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你这样子,真是活该!”
“咱们俩彼此彼此!”
我气得瞪她:“你别拿我跟你相提比论,我至少没被男人打过,还打进医院里,你牛,真牛逼!”
她呵呵一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那个帅哥是你包养的男人,咋俩差不多而已,只不过你是要快离婚的,我是压根就没上过户口的。”
“包养!?”她确定这词没用错?要按包养的话,这估计得是我吧!
“怎么,你还想不承认,都到这份上了你还犟,真不知道你那个倔脾气是怎么得到这个帅哥的,不过那男人觉得不一般,沈青,看着你照顾我这么几天的份上,我给你个提醒,离他远点。”
“怎么样?”我急声问。
路钧言没回答,只是对我说:“走,回去了。”
我急忙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已经昏厥过去的丁菲:“到底怎么样了,那男的答应放人了吗?”
他整个人突然顿住,害得我撞上了他的背,他转过身对我说:“你放心,我答应别人的事从来不会其他人一样,不靠谱。”
我一愣,然后整个人追了上去:“你说谁不靠谱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脚下一顿,然后同关鸿挥了挥手,用口型道:“下次见!”
关鸿扯了抹微笑:“好!”
一个星期后,我听关鸿说,我们走后那个老男人就带着那群人离开了,走之前还甩十万块钱给丁菲,说是以后别再缠着他了。
丁菲拿着那点钱去看了伤,然后住了院,关鸿因为还担着以前班长的责任,上下两头的跑、交钱,医院是个烧钱的地方,还不到一个星期,十万块都快花的差不多了。
然后丁菲每天都会没来由的大哭一次,关鸿说他是个男人,应付不来这种事,而且这几天也都是请假来照顾丁菲,现在假快没了,所以他不得不去上班,但上班了又怕丁菲会出什么事,所以就各种害怕和担心。
我同路钧言自上次过后,他就又消失不见了,听说他临时去了趟国外,说是那边合同有点问题,要去协商一下,于是我们离婚的事也就同样被耽搁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每天也沉浸在焦躁和两难的选择当中,我怕爱上路钧言,所以我应该要早点离开他,断的清清楚楚。
可我的仇还没报,我失去了这么多,到头来换来的确实空欢喜,我觉得不甘心,所以我还是应该按照一开始的原计划进行,怀上孕,还是趁现在一刀两断,趁着自己没有陷得深。
这种抉择比当年选文理科还要为难,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也找不到人来商量,于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夜夜失眠,于是就导致第二天起来,头发一大把大把的掉,特别可怕。
于是趁着关鸿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就想着反正自己现在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这么想来想去,还不如找个人玩,于是我就来到了丁菲所在的医院里。
这个医院没有我住的那个大,但设施也相对于来说也比较齐全,环境也还不错,所以十万块钱在这里也不过是打场水漂的事,根本活不了几天。
我今天拿了一束满天星,是上次江周送我的,自那件事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也没脸再见我,我们闹得非常不愉快,我甚至一度想将他拉黑,但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
算是废物利用,反正这花也还没坏,更关键的是我身上没有一毛钱,我根本没钱买花,那一束用过的,也好比两手空空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