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墨见秦松这样,就从几案后面走出来。双手用力的扶着秦松的双肩,沉声问道:“你哑巴了?本大王问你话呢!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松被梁梓墨这样一骂,这才尴尬的说道:“回大王!
缧稷山出事了,小镇被毁!现在哪里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谁这么大胆?敢跑到缧稷山去撒野?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梁梓墨听了秦松的话,惊讶的大声问道。
他几乎不好相信自己的耳朵。缧稷山!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自己和云儿起家的地方!
他能报仇,都是因为有了缧稷山这块宝地,在灾难中将他们收容。
如今,他与云儿都已经有了一些成就,谁还这样不怕死的,跑去缧稷山毁了小镇?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松听到梁梓墨这样急切的问自己,忙把在缧稷山上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盛怒中的梁梓墨。
梁梓墨听完秦松的话,剑眉倒竖,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微眯,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仇家究竟是谁?”
秦松对梁梓墨,讲诉起缧稷山的事情时,越讲越气,此时也是怒火冲天。
只听他,将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响,皱着眉头说道:“师傅只告诉微臣,是一个强敌!
并没有细说那个仇敌的情况!”
梁梓墨听了秦松的话,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大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难道我这个齐国大王,真的要让自己的未来妻子,一个人在那荒山野岭里,去对付那个强大的敌人吗?
不,不行!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让云儿一个人去面对强敌的。”
梁梓墨说完,松开了扶着秦松的双手,边走回几案内,边说道:“秦松!你先去把聘礼放回库房。
回头本大王还有事情与你,和蔡锐他们商量!”
秦松听了梁梓墨的话,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抱拳低头继续问道:“大王要派兵,去缧稷山镇守?”
梁梓墨听到秦松的问话,坐回椅子里后说道:“你快去,先把聘礼放回库房。
等会儿,蔡锐他们来了,我们再做详细的部署。”
此时,秦松听了梁梓墨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对梁梓墨说:“大王有所不知!
师傅曾经说过,让我们不要去管这件事!
她一个人会解决的!”
梁梓墨听到秦松还在耳边叨叨,气得扭头来,对秦松恶狠狠的说道:“秦大人!你小子是不是听不懂,本大王的话?
本大王让你去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不行吗?
非得要在这里跟本王杠?
你再这样,信不信本大王罚你今晚,在宫里倒夜香?”
秦松一听梁梓墨的语气,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可是,自己师傅也确实说过,不让他们去管这件。
其实,他心里虽然也非常想去缧稷山帮忙。可是,他看见过缧稷山现在的情形。
知道自己的师傅没有骗人。这次的敌人,确实非常强大!
就连自己师傅那样,身怀绝技的人在场。都没有能力阻止敌人,放火烧山!
他们这些人去了,也只能像自己师傅说的那样。无非就是多添些亡魂罢了!
秦松他们一走,陈漫云也很快就离开了小镇,回到了密林深处的军工厂去了。
秦松带着运送聘礼的队伍,牵着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只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朝前走。
因为这些人,虽然都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但都是一些平凡的人。
秦松心里觉得,自己在师傅那里学到的,那些腾云驾雾的本事。
跟这些人在一起,尤其又是在这丛山峻岭的山路上行走,一点也用不上。
还有山路陡峭,又坑凹不平。他们运聘礼用的马车,又都是木轮子。路上稍微有一点凹槽,随时都会将车轮陷进去。他就更不能离队伍太远了。
这不,他正在前面走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哎呀!车轮陷进泥坑里了,大家快来帮忙推车!”
这段山路十分狭窄,只能供两三个大人并排走。这时,众人听见那个大汉大声喊着,就都陆续跑过去帮忙。
秦松见了,心里想着:一辆车这么多人去,就算是抬也抬走了。所以,他就没有打算去帮忙。
只是转身,用炯炯的目光看着那群,正在准备推车的人。
一开始,十几个大汉都把马车围着,双手扶着车厢或者车辕,嘴里喊着号子使劲儿的往前推着。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
可是,大家用力向前推的时候,车轮向前动一下。等到大家的力道过去,还没有缓过劲来,车轮子又倒了回来。
就这样,众人用了十几次力去推。每次都是,当大家力道一过去,车轮就又倒回来了。
遇到这种让人头疼的情况,十几个推车的大汉急得,只能大眼瞪小眼。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想不出来好的办法!
而那些站在远处,想要帮忙又挤不近身的人们。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都焦急的想着:完了,完了!
这一下可怎么办?这车轮看着是越陷越深了。
看来今天是要在这里耗着过夜了!
秦松看见车轮推不出泥坑,心里也十分焦急: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大家都在使劲,谁也没有偷懒啊!
怎么那车轮就硬是推不出来呢?看来,自己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力气几乎都耗尽了。而其他人想再过去帮忙,可是那山道又实在是太窄了。
道路两边,又是一边靠大山,一边靠着万丈深渊。怕人去多了,一个不小心,挤下涯去那可就没命了。
这时,秦松一个飞身来到被陷的马车边,对站那里歇息的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这么险的山道上,大家挤在一起很危险!
都到之前自己的位置上去吧!我一个人来推车!”
众人听到秦松说,他要一个人来把被陷的车轮推出来。大家都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们可都曾经,跟着大王梁梓墨一起征战沙场的兵。要说力气,他们自认谁也不会比面前这个,大男孩差!
这群被梁梓墨安排来送聘礼的人,可都是些行军多年的老兵。
在他们心里,除了梁梓墨那个曾经带着他们,东征西讨的大王!他们谁也瞧不起!
就算是昨天下午,他们曾经看见过秦松飞起来。可是,那又有什么稀奇的呢?他这技能,梁梓墨早就在他们面前施展过n多次了!
至于力气嘛!这年轻的秦松,就更不可能与他们心中的偶像,相提并论了!当然,可能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比,都会强一些!
但是,也不至于以一抵十吧?更何况,他们刚才是十几个人一起用力,都没有把车轮推出来。
现在他居然敢扬言,要自己一个人来把这比之前,陷得更深的车轮推出去。他这不是摆明了,要跟他们哥儿们宣战吗?
哼!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且,大家心里都认为,他与蔡锐他们五个人,这么年轻官就做到六部了,都是因为他们的师傅是陈漫云与大王的关系。
所以,众人就都在心里不服气的想着:哼!让他一个人来?这小子未免也太狂了!
咱们刚才这么多人,也没有把车轮推出去。他居然敢说让他一个人来?他真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