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打开竹简后看了看,一个字都不认识就顺手将竹简递给全福说道:“福伯!请你帮我念念吧!”
全福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接陈漫云递过去的竹简。
丛王一下子就觉得气氛尴尬了,只好嘴角一翘说道:“全福,既然陈姑娘让你给他念,你就给她念念吧!不妨事的。”
全福听见丛王发话,才敢唯唯诺诺的接过陈漫云手里的竹简。
尖声念道:“今本王与齐国民女,洽谈互利契约。
他们帮助我蜀国治理水患,我蜀国将靠近齐国边境的缧稷山,借给齐国百姓租种五年。
土地五年后归还蜀国!而齐国民女修筑的河道,保证至少在十年内不被大水冲毁。
否则,将以身家性命为代价!
如若土地到时候不归还者,全部任凭蜀国处置。
到时候,要是哪一方违约,将以此契约为证!”
当全福念完后,众人听着契约文字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也就都没有再问起。
陈漫云将契约收起来叠好,放在衣服最贴身的口袋里。
心里想着:这契约上并没有写双方应负的责任,看来丛王真的没把这事当回事,他的心里是怎么想?
难道说,他真的已经动了杀心?她们不管帮他把水患治理得好与坏,都逃脱不了一死?
但是,目前他还是不会对她们动手的,不过河道修好之后就很难说了。
不管了,只要他答应借地就行了,至于到时候他能不能杀得了自己几人,就要看他能力了!
他最好不要对她们这几个人动杀心,要不然他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陈漫云可是真心,不想杀丛王这样爱民如子的好君王。
只要到时候他不为难自己,以后他有什么事情能帮的,她还是会帮的。
陈漫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谢大王!草民等这就去勘察地形!”
说完就要带着,梁梓墨和莫少寒以及紫玲往殿外走?
丛王却和善的说道:“陈姑娘,请等一等!”
陈漫云听到他喊得这么客气,忙驻足侧头看着丛王问道:“请问大王还有何吩咐?”
丛王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盈盈一笑,说道:“你们就这样出去,就不需要我的子民帮忙吗?”
“需要!但是,大王会给吗?”陈漫云笑盈盈问道。
“哈哈……你们这是在我蜀国帮忙,本王怎么会不给呢?
来!带上这个!”
只见,丛王手里递过来一块宽两寸,长四寸的金黄色令牌。
全福忙伸手接过递到陈漫云面前。
陈漫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她除了能断定这是一块纯金的牌子之外。
根本就不知道这块牌子上一面刻着象形字,一面刻着这个虎头图案究竟什么意思?
于是,不解的出声问道:“大王这是……?”
{}无弹窗丛王听了,对陈漫云他们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好!只要你们真能说到做到。
就按姑娘说的算!本王就将缧稷山借与你们种,你们说五年就五年!”
梁梓墨和莫少寒,听见丛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微微一笑随即相互举起手击了一掌。
就连紫玲也,眼底含笑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陈漫云。
此时,还是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盈盈笑脸!
她这个主人,在场的人里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身形小之外什么都是考虑得最周到的。
此时,见她听丛王已经答应了请求,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兴奋。
而是心中若有所思,笑盈盈的看着坐着的那个丛王。
其实,陈漫云听到丛王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心里也有一些松动了。
只是,她怕表露得太过兴奋,引起丛王的忌惮。
她们为了能跟蜀国借地,帮蜀国疏通河道沟渠,肯定是要露出自己的真功夫的。
等河道梳理通畅,蜀王肯定也都知道了她的本事。
以她前世对历史的了解,对帝王生存法则的解读经验。她这次只怕是要给自己惹麻烦了!
敢问,世上有哪个帝王能容许,一个能与自己能力抗衡的人存在?这样的机率几乎为零。
就算是有的话!那个人必须是君王的儿子,他将来的继承人。
要不然,就是那君王自己想要颠覆自己的江山,覆灭自己的王朝。
因为他坐的那个位置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能让兄弟手足相残!能让夫妻反目成仇!能让至亲倒戈相向!
只要坐上了哪个位置上的人,终日都会怀疑有人在窥视他的位置。
所以,连至亲都可以抄家灭族的帝王,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实力雄厚的他国人士回归?
帝王们对待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当然是以礼相待。
可是,一旦这个人将不能再为自己所用时,他们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
一是强行留在身边,二就是将其在自己的地盘上杀死。
留不下来!就杀死!自己得不到的就毁掉,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生存法则,千古不变!
对于帝王来说,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死人!也不会再去帮助别人来对付自己!
所以,丛王对他们的要求答应得这样爽快,将来会不会和其他的君主一样?还有待时间的考证。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防万一!
万一!到时候自己帮蜀国治理好了水患。丛王要杀自己等人,她们动手反抗时也好有个说辞。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在一个起了杀心的帝王哪里,一点用处也没有。
但是,她还是决定要一个在手里,到时候自己总会用得上的。
于是,她与丛王对视着沉声说道:“好!既然大王已答应了民女!民女也已立下的军令状!我们就成交了!
不过,大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民女怕到时候大王不记得今日之约!还请大王给我等小民书写一份契约!
免得到时候,小民口说无凭!”
陈漫云此话一出,丛王那原本高兴得眉眼带笑的脸上,一下子就有些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