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豆角腾浇了水,又将那摘下来的老豆角拿出一部分做种子,又种下了第二季的豆角。
种好这些,陈漫云又去看那一天没割的韭菜。她都以为韭菜早就老到不能吃了。
没想到,她却惊喜的发现,那韭菜居然还是只有六厘米长,割下来正好吃。
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这空间里除了能保鲜,就连韭菜这样不用按季节收割的作物,也不会老?这真是太神奇了。
她原以为,那韭菜已经一天没有割了,肯定只能割来扔掉,没想到……
陈漫云怀着喜悦的心情,把韭菜割了又给浇了水。这时,她才又想起,前天被自己放在空间里的陈李氏。
当时,她是把人放在穿疆溪边上,那头金钱豹身边的。也不知道这一天多时间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了?陈漫云在心里恶作剧的想着。
当她信步来到那一人一畜身边时,陈李氏还在昏睡着。而金钱豹看见她来了,眨着它那有神的小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打了个哈欠,向着她直摇尾巴。
陈漫云走过去,伸手摸摸它的头,问道:“饿了吧?不过,这里面没有你想要吃的肉。
那边只有韭菜、豆角、和豆荚可以给你吃些,你要是想吃的话就自己过去吃吧!”
金钱豹听了,斜卧的身子动也没动。只是那双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陈漫云看它这样,就说道:“不吃就算了!”
站起来,又看了看躺在草地上的陈李氏。心里想着:这老太太怎么还再睡啊?记得那天对她出手并不重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陈漫云虽然对陈李氏,还在昏睡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时间去探究就又出了空间。
出来后,看见大家都还在睡,她也就轻轻走到谢氏身边,慢慢的坐下去靠着谢氏闭着眼睛睡了。
正当陈漫云睡得正香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和乡亲们的劝慰声。
“呜呜……珠儿!珠儿,你怎么了?我——的——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呜呜……”
一个妇人压低声音撕心裂肺的哭泣着。
“玉珠她娘,你先别哭,孩子怎么了?不急啊!你先说说!”紧接着传来周氏的声音劝慰道。
“婶子,珠儿她——浑身很烫,嘴唇上都起泡了。还……还,浑身都抽抽……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这次,陈漫云听出来这是谁在哭了,这声音就是李翠萍的。她家的玉珠是和原主同岁的,今年也是十一岁。
因为这岳玉珠,人生得娇美李翠萍两口子,一直当掌上明珠似的娇养着。什么粗重的活儿也没让干过。
小时候,跟陈漫云的感情还不错,后来因为陈漫云不受陈李氏待见了,两人也就不怎么来往了。
现在的陈漫云,对岳玉珠也只是脑海有那么个记忆。她并不敢跟她走得太近,怕露馅儿。
{}无弹窗岳秋平听了,也是吓得上嘴唇碰下嘴唇,牙齿抖的咯咯响,最后说出来一句:“孩子啊!那太危险了,以后还是叫上大人吧!”
陈漫云听了,笑嘻嘻的附到他耳边说道:“叔!人多了,怕是要打架呢!”
岳秋平听了想了想,是啊!想着要是大家都去了。先去抠谁家的呢?这灾难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谁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要是这灾难,很快就过去了的话。大家日后可都还要吃饭呢!所以,谁也不想先去抠自己家的。
人都是自私的,那么你都不愿意抠你家的,我也不愿意先抠我家的。
你要是敢去动我家的,我就收拾你。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想到这些,岳秋平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这孩子想得周到啊!要不是她提醒,自己可就要犯错误了。
有了麦子,陈漫云就让岳秋平在大棚子的旁边,用那几根做担架的竹子,搭了一个小棚子。
用陈漫云在废墟里找到的那一口大锅,和铺垫在棚子里的麦秸做起麦子粥来。
陈漫云看见这一烧,棚子里铺地的麦秸太少了。趁大家没人注意,用幻影术又从空间里拿了些出来。
下了一场大雨,夜里会越来越冷。地上铺垫的东西少了,人容易着凉感染风寒。也就是感冒。
陈漫云可不想,辛辛苦苦救出来的人,因为外界的变化又慢慢病死。
当锅里的麦子,煮到快熟的时候,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让饿了快一天的人们,感觉肚子咕咕直叫。
引诱得孩子们能动的,都走过来围着大锅直打转。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吃到了香喷喷的麦子粥。孩子们有了吃的,一个个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老人们也抓着麦粒,留着眼泪却笑得合不拢嘴。
陈漫云看到大家都这么开心,自己也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梁梓墨一边吃着煮熟的麦子,一边看着正在微笑的陈漫云。
这时候,他心里在审视着陈漫云: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啊!这么大的雨,她是怎么找到,被埋在废墟里的东西的呢?
虽然,她好像有些力气,可是这要在废墟里去抠粮食出来,得首先要知道粮食的具体位置,才能又准又快的找到啊!
心里这样想着,他就不免多看了陈漫云几眼。陈漫云正吃着手里的麦子,突然感觉有双眼睛正在看自己。
猛地一抬头目光如炬,一眼就逮住了梁梓墨偷窥的目光。
梁梓墨没想到,陈漫云的感应如此灵敏,被陈漫云那犀利的眼神看到了。他却不慌不忙的对陈漫云点头微微一笑。
看到梁梓墨对自己微笑,陈漫云也只好回敬了她一个和谐的笑,只是这笑意却未到眼底。
陈漫云心里想着:这家伙在看什么呢?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