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园,我叫乔丽。”乔丽尴尬地笑着拍了拍晓园的肩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晓园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儿,连连道歉道。
“没关系啦,”乔丽笑道,“你说他啊,哎,跟人打架打的呗,你看他这里,”乔丽给他指了指智伦的腋窝下的绷带,“这里也伤了,挨了一刀呢。”
“啊?打架?”晓园吓得瞪大了眼睛,“师兄,你平时看起来挺文雅的呀,怎么会跟别人打架呢?”
“他文雅?”乔丽笑着摇了摇头,“整个一土匪呢,哈哈哈……”
“哎呀,你们就别说我了,”智伦不好意思地说道,“晓园,说说你吧,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晓园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怯生生地看了智伦一眼,轻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下晚自习,路过湖边的时候,看到他在跟一个女的在那里亲嘴,他的手还在摸那个女的的胸,我上前去找他吵架,他就说跟我分手了,还打了我一耳光,你看,就这里。”
“操!畜生!”智伦一听到这种情况,气得就要起身去揍人一般,结果背后太疼,疼的他嘶哑咧嘴的,“等我好了,我揍死他!”
“我记得你们两个以前关系挺好的呀,都是他骑自行车带着你去跟我拿复习资料。”智伦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刚才我也想了想,其实他这样也是有先兆的,”晓园说道,“自从我跟你要了复习资料,他知道我下定决心考上海财经大学的研究生后,他就开始对我冷漠了,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保送了咱们学校的研究生,觉得如果我真考上了,两个人就离得远了就散了吧。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的准备考研,也没太在意,只是感觉我上自习,他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有的时候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给他打电话他还烦。再后来,我觉得他最大的变化就是晚上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以前的时候他几乎是不乱动我的。最过分的一次,他居然在湖边想那个我,我打了他一耳光,结果他将近一个月没有理我。再后来,他就对我爱答不理的,然后就发生今天晚上的事了。”
“晓园,那你觉得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做对了吗?”智伦问道。
“刚才我在湖边的时候,就一门心思地想去死,觉得跟他这两年了的感情说没就没了,心情很不好,受不了。”晓园说道,“可是自杀太疼了,我根本下不了手,其实我也知道,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估计也自杀不了。刚才你打了我一巴掌,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明明就是他对不起我,是他劈腿的嘛,我干嘛要为了他的错去自杀呢,我真的太傻了!”
2011年3月14日周一(捌)
“你别冲我喊,我害怕。”晓园低着头低声说道。
“你死都不怕,你还害怕我喊啊?!”智伦大声问道。
“我不死了还不行吗?真是的。”晓园依旧低着头低声说道。
“哎呀,这里太冷了,咱们回酒店再说好吗?”乔丽又过来打圆场。
“你带身份证了吗?”智伦降低了声音,向晓园问道。
“带了。”晓园依旧不敢抬头看智伦。
“走吧。”智伦又开始往前走,结果腿迈出去了,可是身体却没有动,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啪”地一下子扑在了地上。可能刚才走的实在太快了,这一会儿感觉整个后背加脊柱都不听使唤了似的。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晓园赶紧去扶智伦,乔丽也去扶他。
“这次他来省城就是来治伤的,他的后背伤着了,今天都不敢起床,一听到你要自杀,急得他从床上跳下来就挪过来了,可能身体受不了了吧。”乔丽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一些,增加晓园心里的负罪感,让她更没有勇气去自杀了。
“那怎么办啊?”急得晓园直跺脚。
“先回酒店吧,酒店有药。”乔丽跟晓园说道。
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智伦扶了起来,她们一人一只胳膊,勉强把他扶出了这一片小公园。正好路上还有几个刚下晚自习的小伙子从边上路过,乔丽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他们很痛快地就答应把智伦扶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