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棠也不避讳的直言，凌南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硬生生的说不出来了。

在心里思索二三之后，随即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书房里有好大会儿的沉默。

凌南晔最后才问道：“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柔城市的水污染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听新闻上报道，很多人的腹痛症状反复无常，这并不像是简单的水污染。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调查的，我手底下还有一些可用之人，完全都可以给你。”

这也算是岳父的一点心意，也是凌南晔正式认可云棠的一种方式。

云棠先是谢过他，“谢谢爸，有需要我回跟您开口。”

他随即想到了个问题，问道：“爸，你认识一个叫季末的女人么？”

“季末？”凌南晔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我并未听过，怎么了？”

“季末这个女人很特殊，她手里有当初我们在实验室和萧锦乔对峙的视频，这个视频我想一般人应该拿不到吧，除非是萧锦乔认识的人。”

到了午饭时分，云棠的手机振动响起，是向成邺来的电话。

男人眼神收紧，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拿着手机，出去找没人的地方接听。

“云老大！”那边传来向成邺的呼吸急促的声音：“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行动了。”

“嗯。”

向成邺口气颇为感慨：“总统府布置了大量的人，没想到他们真有胆子，这种地方都敢闯，看来是真想拿到基地印章啊。只不过这次我们的人伏击到对方之后，发现来偷印章的人，不是季末，是另有其人。”

“……不是季末？”云棠眯了眯眼神，那个女人还真是狡猾，就算不是季末，那肯定也是季末派来的人，因为他只给季末泄露过印章的下落。

瓮中捉鳖，只捉了一个跑腿的人，虽然有点遗憾，但基地的人，总能从俘虏身上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打完电话，云棠回到座位之后，凌夜就抱怨道：“云棠，你这工作这么忙，能照顾好我们小雨么？”

“嗯，等柔城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就会对外宣布婚讯，到时候，我也会调整自己的工作时间，尽量多一些时间陪小雨。”云棠丝毫不回避这个问题，不敷衍不拿大的说道。

季雨面露甜笑，抿着唇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