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兵来啦……”
众人顿作鸟兽散,疯狂地撒开脚丫子往四处逃跑。
牛主也慌慌张张地要跑,却被张供奉等人拦住了去路。
慕云晗非常温和地道:“您看,这钱也赔给您了,咱们是不是当着官爷的面,写个契书,作个了断?”
并没有要追究他为什么这么不讲理,为什么聚众闹事的意思。
牛主心存侥幸:“我不会闹了,我不会闹了,我保证。”
慕云晗摇头:“我是生意人,银子砸出去,哪怕就是砸到水里,也必须见个水花,不能一点水花都没有,白丢。”
赶来的是巡捕营的人,大约有二三十骑。
为首的人是个神色阴沉的年轻男子,不由分说,便厉声道:“把这些暴民抓起来!”
被吊在树上的老头子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壮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是他们的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是女人?
“把她拖下来,她肯定还有好多钱……”
有人舔着嘴唇,贪婪地说。
然后他们到处寻找自己的锄头和镰刀,发现它们已经被几个像狼崽子一样的精壮少年收了起来。
有人喊道:“还我们的农具……”
白无为大声道:“东家,官府的人很快就到!”
慕云晗盘膝坐在车顶上,点点头,轻敲了一下车顶。
慕立狠搧地上几个壮汉的耳光,碎牙,血沫,鼻青脸肿,哀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他一边打,一边大声说:“让你们使坏,让你们弄死人家的牛,让你们撞我们的车……”
干瘦老头子看得瑟瑟发抖。
慕云晗道:“把这老东西的衣服扒了,吊到树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煽动京畿百姓闹事打劫,这是目无王法!”
立刻有人上前,如狼似虎地扒光了老头子的衣服,将他吊在了一棵树上。
老头子又羞又气,直接晕死过去了。
农人们看着这一幕,终于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