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已经安置下来,正被两个男仆按在那里强行要给他洗涮头发手掌啥的。
旁边还放着一身崭新的道袍。
白无为笑道:“老道长越老越不讲究,好些事儿已经成习惯了,在道观里没人管,反正大家都以为就是观主做的菜。在咱们这儿可不行,一点错处都不能被抓的。”
慕云晗深以为然,见玄悟虽然拒绝被清洗,却不是很抗拒,就退到外面候着,和白无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生意上的事。
半个时辰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玄悟被送出来,尴尬地搓着手道:“东……东家……”
慕云晗笑着起身,请他上座:“道长不必客气,住处可满意?”
又指着一个叫行书的男仆道:“以后由他来伺候道长的起居,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去做,倘他办不好差事,告诉我,咱们再换。”
玄悟颇不自在,却也知道这是格外礼遇自己,说了几句感激的话,道:“工钱暂且不论,贫道只有一个要求。”
搞定蒙嘉,把玄悟送到酒楼,慕云晗又去了高文山家。
一是要把枚州带回来的土仪送到,二是要将借用的管事还回去,此外还要说一说枚州的事。
高文山消息灵通,隐约知道郊区发生了一件大事,却不知道这事儿和慕云晗有关,只关心地问:“听说有奸细混入,你没遇上吧?”
“我没事。”慕云晗含糊带过,和他聊起枚州府的生意。
高文山主要做的是布匹生意,经常会去枚州贩货,对那边的风土人情还算熟悉。
说起餐饮行口的行长陈敬,他倒是晓得一点:“这个人长相不是很好,从小出身贫寒,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本事是极好的,但性情偏激,很难打交道,尤其最恨长得好看又富有的年轻女人。你……”
慕云晗苦笑,她刚好全都中了。
难怪陈敬根本不肯见她的面呢。
高文山道:“你也别着急,或可走他夫人那条路。”
慕云晗又提起梅家:“兄长可知什么人与他家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