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音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傅子衿欺身在她上方,唇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
傅子衿舔了舔嘴唇,道:“不能做剧烈运动?”
她这个舔嘴唇的动作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太撩了,时轻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似乎越来越重。
“不……你不是做过手术嘛,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跑不要跳什么的……”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为什么说出来有点心虚的感觉?
傅子衿的脸凑到她面前,碧蓝色的眼瞳中是满到已经溢出来的感情,轻声说道:“能不能做剧烈运动,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时轻音:“……”
“轻音,我的手好了。”傅子衿抵住时轻音的额头,眼中染上情|欲,语气中全是渴望:“这一次,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可是……”
时轻音的话没说完,就已经被傅子衿的吻堵了回去。这个吻来得异常火热,炙热中带着浩瀚的深情,夹杂着无法再忍耐的迫切。
时轻音觉得呼吸到的全是属于傅子衿的味道,她愣了几秒,然后伸出双手环住傅子衿的脖子,闭上眼全心全意地回应她的热情。
情|欲的阀门被打开,傅子衿得到了时轻音的许可,动作明显比刚才更加急切。修长的手指带着灼热的温度,点燃每一寸肌肤。
身体陷在床榻中,手指紧紧攥住床单,疼痛被快感冲淡,最后只能感觉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和快感,时轻音觉得自己像是置身火海,到了最后意识都飘了起来。
……
第二天早上,时轻音一向有早起的习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腿软,她翻过身,看着睡在身边的爱人,眼中全是爱意。
只是这下,原本计划好的行程不得不稍作修改,上午的行程先取消,还是睡到自然醒再说吧。
翻身的时候觉得腰酸极了,时轻音脸上微红,嗔怪地看了一眼兀自熟睡的傅子衿,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轻声说:“都怪你!”
傅子衿昨晚就像是要证明她可以做剧烈运动似的,发起疯来没完没了,平日里清冷的样子一丝不剩,热情得让时轻音觉得变了个人。
不过,感觉还不赖就是了。
时轻音捏她脸的力道终究是没多大,怕吵醒她,往她怀里蹭了蹭,两人同样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伸手搂住她的腰决定再睡一会儿。
事实证明,昨晚是真的挺累的。早上醒过来不过是生物钟在作祟,时轻音刚刚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时轻音的意识渐渐恢复,她被人紧紧拥在怀里,耳边传来熟悉悦耳的声音:“醒了么?”
身体的感觉和听觉立刻帮助她找回全部记忆,时轻音愣了两秒,紧接着就是抬起头一口咬在傅子衿的下巴上。
“坏蛋!”
因为明天还有行程要上少女峰,所以她们并没有在外面逛太久,顺着卡佩尔廊桥走过去之后就直接回了民宿。
傅子衿的左手伤口已经愈合,不影响洗澡,她们两人很快洗完澡躺到床上。
她们的行程基本都是时轻音订的,她旅行经验比较多,对于行程计划很有一套,傅子衿自然放心让她来安排。
时轻音最后确认了一遍明天的行程,关掉手机放到床头,傅子衿温暖的身体就凑了过来。
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时轻音眼疾手快挡住了她凑过来的脸,傅子衿被她挡住,不满地眨眨眼睛。
时轻音道:“子衿,我有话想跟你说。”
傅子衿惊讶地睁大眼睛,碧蓝色的眼中全是疑惑,她退开身子和时轻音并排靠在床头,等着她说。
时轻音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捏在一起,傅子衿早就注意到,这是她紧张时习惯性做的小动作,看来她这次要说的事很重要。
时轻音轻咳一声,道:“有件事,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情侣了,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其实……是个孤儿,我爸妈在我7岁那年就去世了,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养父是孤儿院的院长,是他把我抚养成人的。”
傅子衿微微睁大眼睛,她观察着时轻音的表情,见她除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之外,并没有其他悲伤的情绪。
傅子衿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伸出手把时轻音圈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她越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傅子衿越能体会这件事在她心里有多么沉重。
如果不是太沉重,她不会压抑这么久,也不会现在这样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
时轻音在她怀里轻轻笑了一下,道:“你不用担心,我养父对我特别好,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他吧。”
傅子衿松开怀抱,看着她挑眉:“让我见家长?”
时轻音:“对啊,我都见过你父母了,你也要见见我父母才对呀。怎么?你害羞?”
傅子衿当然不是害羞,立刻笑道:“不是啊。但是如果他反对怎么办?”
时轻音搂住她的胳膊,道:“我已经跟我爸爸说过了,他说不会反对的。”
这一点傅子衿倒是没想到。
时轻音又道:“我是认真和你在一起的,我们的事迟早都要让我爸爸知道,我不想瞒着他。你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情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情,所以我们刚在一起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了。”
傅子衿觉得自己心头像是被一根羽毛似有似无地撩拨,明明她只是淡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在傅子衿听来却像是一大段情话。时轻音对待她们之间的感情非常认真,她是真的在用全部的心思和热情面对她们的事,从她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交出了全部的感情。
傅子衿心里被满满的感动包围,她拥住时轻音,喉咙像是梗着一根骨头。她突然发现,和时轻音比起来,自己太不够坦白了。
既然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这份感情,她也应该要更加坦白一些。
傅子衿本能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其实,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时轻音从她怀里抬起头,食指轻点她的鼻尖,笑道:“说吧,瞒着我什么了?快坦白。”
傅子衿笑了下,和她黑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轻声说:“我得过心脏病,先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