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哑然,这身份背景简直能写小说了。
不过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竟然是慕遇城的手下。
那边,肖悦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被路少庭拖走了。
苏鸾忍不住有点担心:“你不是说她没受过训练吗?被路少庭带走不会吃亏吧?”
“她的自保能力比别人动手更厉害。”
慕遇城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此时,肖悦被路少庭强行扣住手腕拖到一个小型室内泳池里。
里面没有人,他刚把人拖进去就一把扣上房门,把肖悦的后背抵在墙壁上,火热的胸膛逼近把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幽冷的黑眸仿佛拥有直刺人心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和白小姐一起来的,是负责照顾她的护士。你放开我!”
肖悦快被吓哭了的样子,用力推据,试图逃出他的禁锢。
可那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的胸膛像钢铁一样,她两条瘦弱的手臂根本无力撼动。
“要我提醒你吗?”
路少庭一把抓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身体凑得更近,
“你给我擦身体,穿衣服。或许你忘了,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吗?”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
肖悦狠狠的挣扎着,满脸惊悸。
见她不肯承认,路少庭双唇一抿,面容变得更加冷冽刚硬,蓦地一把扣住她肩头,向前走了几步。
“噗通”一声,肖悦被丢进游泳池。
还不等她浮上来,一只手狠狠按住她的头顶,不让她的脑袋离开水面。
肖悦狠狠的挣扎着,空间里回荡着拍打水面的声音,以及“咕噜噜”呛水的声音。
路少庭皱眉,视线紧紧盯着肖悦。
他精通一些审讯手段,知道人类在极度窒息的死亡威胁下说真话的几率非常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没有道理的。
“谢谢你,少宇。”
白静柔抖着唇勉强勾起笑容。
她知道自己掩饰不好,身体的轻颤是对路少宇的恐惧,也是对白诗诗出现的憎恨。
这个被她恶心的同性恋,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她只能颤抖着贴在路少宇胸前,用他的胸膛挡住自己的表情,轻颤的身体可以被解读为激动或者感动。
路少宇勾起嘴角,掩去眉间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排斥,一副深情模样。
都说物以类聚,擅长演戏的人之间大概是有些感应的。
白诗诗恰好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情绪,唇角悄悄勾了一下,乐得以后有机会看白静柔的好戏。
“姐姐,我好想你。”
白诗诗眼里闪着泪光,往前走了两步路,满脸孺慕之情。
白静柔从路少宇身前离开一点,看到她这一副和以前一样乖巧的模样,目光里闪过狐疑。“我这几年什么都没印象,前段时间清醒了一点,听说姐姐给我送了请柬,又听说当初是姐姐把我带出来悉心照顾的。姐,我本来以为你对我不好,没想到最后还是只有你肯顾着我。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
后不会了。”
白静柔弱弱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可怜,说了没几个字眼泪就滚下来。
“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呢?”
白静柔放下了心,走过去虚虚的抱了一下白诗诗,煽情道。
“新娘姐妹相认,感人至深!请老爷子坐在舞台中间,两位新人站在两边……”
司仪素养不错,并没有因为这不在计划内的一幕乱了章法。
见她们两人姐妹相拥,司奕才适时开口,安排双方家人站位。
“有好戏看了。”
把那姐妹情深的戏码看在眼里,苏鸾对着慕遇城挑眉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
慕遇城深眸含笑,有肖悦在,这出戏不会很容易结束的。
“不过我看路少庭的眼神好奇怪啊。”
苏鸾又皱眉,眼睛盯着站在路奇平旁边的路少庭。
路少庭虽然站在路奇平身边,但看起来父子似乎有点隔阂,连偶尔的眼神交汇都有点相看两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