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被她反驳的很不高兴,伸手就要拽她领子,突然有个力道环住阿枣的腰,轻巧避过那纨绔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推就把纨绔推了出去。
纨绔还想惹事,不过齐国公的地盘可不是谁想撒野就能撒的,他刚喊了一声,就被画舫上的护卫‘请’了下去。
身后那人还是搂着她,阿枣回过头正要道谢,发现帮自己的人居然是李兰籍!!
李兰籍玩味地看着她,不过神情却不像以往那样暧昧不明,甚至带了显而易见的愉悦,半晌他才懒散开口:“沈长史喜欢这些东西?我送给你好不好?”
阿枣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早知道宁可被纨绔捶一顿了!
她挣扎起来,皮笑肉不笑:“没有的事,就是觉着有些新奇。”
李兰籍突然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勾,声音压的极低:“小丫头,说谎不是好习惯。”他语调暧昧缠绵:“你明白它们,知道它们的意义,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伯乐?”
阿枣想死,为什么她的嘴要这么贱啊!!!
李兰籍见她不答,松开了手,阿枣一得自由立刻跑了。李兰籍没有伸手拦着,站在原地笑的幽远。
庄朝居然有这么一个宝贝,也不枉他白待了多年。
阿枣再不敢多待,匆匆忙忙下了画舫,还是觉着心里惴惴,又随手买了个半遮面的面具给自己带上。要不是为了见证男女主相遇那一刻,她这会儿肯定回去了。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回过味来,看不出来李兰籍这种鬼畜有病精分变态的货居然还有搞发明的爱好,这算什么?古代特斯拉?后周爱迪生?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为什么李兰籍这么变态了,作为一国嫡子,除了治国之外,太过沉溺于别的事自然不能当一个好国君,而且环境使然,他注定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理解他的人,只能说是生不逢时。
虽然这样,但是阿枣对他还是同情不起来,她更同情的是被变态盯上的自己。
阿枣唉声叹气地随着人流往前走,暗叹自己的霉运,不过看来今天老天爷注定见不得她过的太平淡,她刚离了岸边,走到一条繁华的长街上,竟然看见河神带着几个底下人从一处小巷里拐出来,他仍旧一身黑色广袖长衫,带着面具,不过今日过节,带着面具的人多了,他这样也不打眼。
在这本书的所有角色里,河神可以说是好感度最足的一个,她心里一喜就要上前打招呼,却见河神脚步一转走到了岸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转眼悠悠乌篷船在岸边停泊,船上走出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虽然也穿了男装,但是举止优雅,姿容柔媚,不难看出是位姑娘。
阿枣心里酸溜溜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喜欢了一个书里的角色,结果那个角色他有官配了,想想贼气!
不过她很快就顾不得气了,因为她认出那女子是谁,当然不是原书女主,而是楚威候偏支的一个话事人,阿枣似乎见过几回。
河神不是薛见手下吗,见楚家人做什么?
阿枣诚恳道:“方才忘了跟您说,我兄长的病这次多亏了您派太医前去诊治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
薛见凤眼扫来:“你当真想谢我?”
阿枣点了点头。
那就以身相许吧这话在他的舌尖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以后再说,让我想想你拿什么谢我。”
阿枣:“您慢慢想。”
她看了眼窗外:“卑职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卑职告辞。”
薛见突然拦住她:“这般晚了,不若在这里住一晚?”
毕竟薛见有恩在身,阿枣想了想就没拒绝:“那就劳烦您派人过去跟我娘说一声。”
薛见勾了勾唇:“那是自然。”他转身进了侧门,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银壶和两只纯银酒杯:“陪我喝两盏再说。”
阿枣点头,又先打了个预防针:“我要是醉了可能会撒酒疯,您多担待。”
薛见又想到上回她喝醉酒的样子,沉吟片刻,点头应了。阿枣十分有眼色地斟了两盏酒,主动道:“我敬您一杯。”
薛见不知怎么起了谈兴:“你今年多大了?”
阿枣道:“二十。”她报的自然是沈入扣的年龄。
薛见垂眸:“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婚约?”
阿枣摆摆手:“没有,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好姑娘看不上我,再说我兄长还没订下呢。”
薛见自然查过她家中情况,父亲没了,母亲带着兄弟俩度日,他问道:“你兄长,他不是和你生的很像,相貌也不算太差了。”
阿枣画蛇添足地解释:“对,我哥他生过大病,脑子不太好使,所以一直没成亲。”
其实就算易容也做不到十成相似,所以她易容后的和沈入扣约有八成像,沈入扣在京城没熟人,沈丝丝就这么蒙混过关。申妙见了两人,虽然觉着有趣但没觉着多奇怪,毕竟兄弟俩长得像的多了去了。
她怕薛见再问自己露馅,反客为主:“殿下风华绝代,怎么也没订下一位高门贵女?”
她说完有点后悔,皇子的婚事实不是她能过问的。
薛见好似并无所觉,神情慵懒:“没有遇到所求之人,自然觉着成亲无趣。”他又闲闲道:“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