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只二哥(倒V)

花子循着椒图的气味,寻到了另一间房间。

这次并没有奇犽的妈妈在后面追她,所以花子为了不惊动其中的人,踮起脚小心翼翼的拧开门把,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目测体型较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伸手抓着一把又一把的零食往嘴里塞。

单单听声音花子就知道味道一定很好,是口感酥脆的食物。

花子咽了口口水,将没有离身的围巾上提围住鼻子,四处打量起来。

透明的柜子里是精致小巧的少女模型,那张宽大的床上也堆叠着小山一样的等身抱枕和仿真娃娃。

对死宅的力量一无所知,花子只是在心里暗自有些惊讶为什么那个人会收集这些东西。

花子再走进旁边的储物室时,终于看见了泡在大鱼缸里一张一合的贝壳。

脱鞋爬进鱼缸,花子伸手摸了摸贝壳,长时间与椒图分离,它看起来也很虚弱,花子的手附上壳身,不假思索的替它治疗起来。

因为过于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愣在门口,嘴边还带着零食渣的糜稽。

"啊啊啊啊啊啊!!!"小胖子叫的就像个姑娘:"人鱼小姐真的从贝壳里生出来了啊!"

花子:"?"

小胖子一脸痴汉笑容跑到了她的面前——如果这个身材可以用跑这个形容词的话。

"欸?为什么人鱼小姐没有鱼尾巴?"

花子觉得她来揍敌客家就是个错误,除了刚刚的长发哥哥人很好,剩下的好像都无法正常交流。

所以花子打算干脆将错就错,让他当自己是人鱼,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我来找我的贝壳,你能还给我吗?"

非常简单粗暴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却不知道戳中了糜稽的哪个萌点,害他做西子捧心状扭了半天。

"人鱼小姐的设定居然是三无少女么?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拿回去都可以!"

比想象中的简单一些?

花子拍了拍贝壳的脑袋。

"不过人鱼小姐能不能留下来给我拍几张照片?只要一点点时间一点点时间就行!"

花子不擅长拒绝诚恳的请求。

只是拍照而已应该会很快吧。

花子面无表情的坐在贝壳里摆出几个姿势,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叫。

糜稽挠了挠头,将自己的零食递给她:"如如果人鱼小姐不介意的话?"

嘛椒图姐姐的贝壳已经找到了,晚点回去也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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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薯片收买的花子见识到了垃圾食品的魅力,一边咔嚓咔嚓的嚼着一边听糜稽讲述带回贝壳的曲折经历。

"原本听到有人鱼的拍卖会怎么可以将人鱼小姐当成什么不死药去售卖呢?人鱼娘应该是世界的珍宝好好保护才对!"

这个人类没有把椒图姐姐当成不死药去看待,还说要保护,她并不讨厌。

"咔嚓咔嚓咔嚓"花子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往嘴里塞着薯片。

"不过请的代理人在现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止他,整个拍卖会的人都消失了后来还听说好像和旅团扯上了关系。"

旅团是什么?旅游团吗?

花子张大嘴倒干净吃剩的薯片渣,又拆了下一包虾条。

"但我的运气挺好的,多方面打听下,居然花二亿戒尼就买到了人鱼小姐的贝壳,卖给我的人告诉我长期泡在水里就能生出新的人鱼小姐。"

嗯,你被他们骗了哦。

二亿戒尼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傻钱多么?

解决了最后一袋零食,花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突然神色凌厉,耳朵动了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缩进贝壳里将盖子一合,开始瑟瑟发抖。

"欸?怎么了?人鱼小姐?"

这边糜稽一脸蒙蔽,门外基裘已经哐哐哐的砸起了门:"开门!快开门!糜稽!"

被自家母亲吓了一跳,糜稽忙打开房门:"怎怎么了?妈妈?"

基裘来势汹汹,先是环顾四周,又拉开被子,打开柜子,翻箱倒柜的明显在找什么东西。

"妈妈妈,我真的没有私藏零食了!真的!"

瞥了眼装零食包装的垃圾袋,糜稽欲哭无泪,解释道。

"花子呢?"

基裘的目的当然不是搜零食,她的电子眼已经气成了一堆乱码,足见其心情复杂:"监控上我明明看到她来了你的房间!"

糜稽看到鱼缸里贝壳抖的更厉害了,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颤抖起来:"妈妈妈没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不要和妈妈撒谎,糜稽。"

基裘的嘴角咧起诡异的弧度,缓缓凑近自己的二儿子,糜稽被吓的分分钟回想起童年阴影。

——最后还是将花子供了出来。

花子生无可恋的被基裘从鱼缸里捞出来,糜稽在后面拿小手绢擦汗:"对不起!人鱼小姐!贝壳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现在花子需要的是有人将她从换衣服的酷刑中解救出来。

基裘的个子很高,花子放弃挣扎,被她夹在胳膊下面一晃一晃。

"花子,不喜欢奇犽的话,去找伊路米当然也可以,但是糜稽是绝对不可以的,在他减肥之前都是不可以的,知道了吗?"

花子: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点头就没错了。

基裘对花子的顺从非常满意:"那就和阿姨一起去用餐吧,正好把你介绍给大家,也能继续和伊路米培养一下感情。"

听到"用餐"二字,花子立刻又放弃了趁基裘不注意偷偷溜走的想法。

完全没有在意"和伊路米培养感情这句话"。

花子连伊路米是谁都不清楚。

双臂晃荡着,她无意识的伸手攀上了基裘纤细的腰。

这个怀抱并不温暖,即使基裘的体温比她高,这个充满名贵香水味道和死气的拥抱却不能给她带来多少慰藉。

但是虽然几乎无法察觉,那一丝来自母亲的气息却让她不舍得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