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张书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对我很温柔，很善良，笑起来温暖整个世界。可是当他拔剑，杀死顾华子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只有无尽的冰寒跟杀意。”

“顾华子，当时已经争取回了自己的意识，她只有一个心愿而已，但是张书然似乎也不在意那是一条生命。”在我眼中，当时的顾华子不能算是鬼类，还是个人类，只不过身上有阴气控制，还不完全是个鬼类。

张书然那一剑，杀死的是个人啊。

“张书然的身份，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对他来说，你的那个朋友的死，其实不算什么。他杀过得类似你朋友那样的人类，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即使付上生命也要去做。”

即墨南星此时应该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他这番话说下来，一方面开导我，另一方面告诉我，张书然那样做是没有错的。

“即墨南星，你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张书然，我看不懂。”我认同即墨南星的话，可是这样的认同，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冷血。刚刚还在为顾华子的死，感到难受。此时即墨南星的一句话，就让我觉得没有什么了。

“都是他，也许都不是他。”

我呆住了，这句话很深奥，那到底是不是他？

“以后叫我南星就好。”即墨南星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脑袋，然后让我以后直接叫他名字，之后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跟草屑。

“南星。”

“我还有事，先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手链送给你，有危险了，只要对着手链在心里呼叫我，我就会赶到。”即墨南星从怀中掏出一串七彩石头串成的手链，递给我。

“不用了，张书然会保护我的。”我直觉就拒绝了即墨南星的礼物，我身边有张书然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鬼怪可以伤害到我。

而即墨南星的身体又不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真不好意思让他赶来救我。

“张书然不是随时在你身边，再厉害的人，也有顾不上的时候。”即墨南星听我拒绝，也没有跟上次那样一般生气，只是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就将那串手链给我戴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