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落在少女脸上，一点点去描摹她长大后的容颜。

很漂亮，跟小时候一样漂亮的眉眼。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没有小时候乖巧听话了……

“湘湘……还敢说谎吗？”

男人的嗓音再次落在少女的耳畔，这时云湘已经不敢再说谎了,只好乖乖道：

“没有……没有别人,阿泽也没吻过我,你是第一个！”

很显然，即便如此，厉晋琛也不愿放过她,优雅矜贵地落座，将缺氧云湘重新圈入怀里。

厉晋琛慢悠悠地摩挲着少女的下颚,嗓音温淡却不容置喙道：“跟厉泽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

显然,他还记着刚才云湘顶嘴的话。

云湘听着他这样不要脸的质问,一时间真想给他两巴掌，他算是自己的谁？

凭什么问自己这么私密的话题？可到底她还是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说话？”

厉晋琛见她不说话，大掌突然从她的腰间往下滑,吓得云湘赶紧去握住他的手,耳尖红红道：“牵……牵手！”

“我们就牵过手,他都没抱过我,他说他是珍惜我，不愿意我被玷污,什么都可以留到结婚的时候！”

这话也是在警告厉晋琛，我跟你侄儿是要结婚的，他都舍不得玷污我,你却这么糟践我，你根本不配做一个长辈！

厉晋琛自然听得出云湘话里话外的警告,只是轻蔑一笑：“结婚？想得可真美。”

云湘愣住：“什……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你恨云家，可我只是云家一个养女,你应该去娶云笙的。”

“她比我漂亮，比我知书达礼,比我高贵温柔……”

那时候的云湘,一心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就算是被云家推出来挡枪,厉晋琛这么聪明的商人，也不见得会吃他们这一套。

可是此刻的事实却恰恰相反,厉晋琛低眸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捏了捏云湘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啧，我们湘湘哪儿比不上她了？”

“别妄自菲薄。”

“……”云湘皱眉：她这哪里是在妄自菲薄，她这是要赶紧脱离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