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便是他此刻的情形!
好阴险!
萧庭深眸光看似平静,实则漆黑的眼底像旋起了的气流,仿佛有风暴在凝聚,黑压压的,像是龙卷风一般,他的内心深处压抑到极致的东西似乎要爆发。
他注视着萧庭贺,像是看一只小丑。
话说得模棱两可,却又十分透彻,要么事情就如兄弟俩说的那样,一个是去剿匪,一个是遇上伏击,萧庭深就算是拉弓射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偏偏凑巧的射到了萧庭贺的腿。要么两个人都在撒谎!
萧鹤尧、萧鹤凡、秦山都是聪明人,再看不出这兄弟俩有鬼那就怪了。
可此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透着极致的沉闷和尴尬。
最终是萧鹤凡先开口打破的沉默,他未再看萧庭贺一眼,只道:“大哥,此事我会着人再细细查一遍。”
又深深地看一眼萧庭深,眼眸微动,脑中浮现了些许过往的记忆,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而转身时,他的背脊明显佝偻了许多,整个人除去那种疲惫,竟顷刻间显现出了老态。
“父亲——”萧庭贺低沉的嗓音唤道。
萧鹤凡顿了顿脚步,面上情绪难辨。
“大伯!”萧庭贺也不知在希冀什么,急急地看向萧鹤尧唤了声。
萧鹤尧深邃的目光在萧庭贺身上定住,转而又看了眼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萧庭深,他迈步至萧庭深的面前,“庭深,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庭深抬起脸,坦然的目光看向萧鹤尧,“父亲,您一直教导孩儿,亲人是最要紧的,儿子从来铭记在心。我还是那句话,大哥的腿我真的不知。”
父子俩凝视良久,萧鹤尧像是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别的情绪来,可惜一切徒然。
萧鹤尧说道:“庭深,这件事就算是巧合,也是你的错!是你伤了庭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无意伤害兄弟却也伤害了,军法处置二十鞭,你认或不认?!”
萧庭贺目中掠过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