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老板名叫孙政财。听他这么说，看来他跟孙二狗的关系还不错。

赵悬德一听非常高兴，举起杯说：“孙总，谢谢你！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明上我跟你一起去找邱副院长。”

不管你生意做多大，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当今社会很流行称呼对方老总、老板，把对方叫得心花怒放。

精神病楼房与精神病医院办公楼隔墙不同区域，办公楼大门铁门紧闭，门口养了一只大狼犬，人还没到达门口，就从门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吠”叫声，

赵悬德随孙政财来到大门口，孙政财边拍打铁门边叫，引来狼犬更猛烈的狂吠。

赵悬德问：“有邱副院长的电话吗？打个电话给他。”

孙政财说：“我没有邱副院长的电话，孙二狗已经赶过来了。”

赵悬德说：“那就等孙二狗一下吧。”

没多久，孙二狗气喘吁吁赶到，说：“这个没良心的，前面打了电话给他，怎么还把门关起来？”

孙二狗拿着手机打了出去，骂道：“你找死呀，老子来了还把门关起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老子知道你在外面干坏事，给你好果子吃！”

一会儿功夫，铁门打开了一条缝，邱副院长伸出了一个脑袋说：“这么早就来了，小心一点，这个畜生认生人。”

孙二狗说：“他它拴住，老子怕的就是狼狗。”

邱副院长抓着狼犬的脖套，他们三人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正好，邱副院长分管医疗保障，所有的医生护士归他管。邱副院长接到自己的老丈人电话后，便把精神病医院两位鉴定专家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邱副院长介绍说：“这位是朱教授，这位是罗教授。”

指着孙二狗向两位鉴定专家说：“这位是我的老丈人，这俩位是老丈人的朋友。”

赵悬德发现，朱教授年长一些，看起来稳重一点。罗教授年轻，长相不好看，说难听一点，长得有点猥琐，脸上配了一双三角眼，第一眼看起来让人感觉不是好人。

邱副院长问：“找鉴定专家什么事？你们自己谈吧，他们俩个专家技术水平很高、职业道德很好，都是自己人，放心吧。”

邱副院长说完，走了出去。

赵悬德问：“怎样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得精神病？”

陈韩栋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找纪委左书记汇报史斌婕发神经的情况，接到刘一刀的电话，暗中一阵高兴，他闹得越离谱，离精神病医院就越近，他这样做是自取灭亡。

陈韩栋说：“你不要急，我现在就去找左书记汇报，看看左书记有什么指示，我再跟你联系。”

挂完电话，陈韩栋抓起桌面上的固定电话打了出去，问：“你好，你是纪委办公室吧？”

对方很有礼貌地回答说：“你好，我是纪委办公室，请问哪位？”

陈韩栋自报家门道：“我是市委办公厅陈副秘书长，我有事找左书记汇报，他在办公室吗？”

对方肯定地回答说：“左书记现在办公室，你要快点过来，9点他有一个会议。”

陈韩栋说：“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陈韩栋嘴里吹着“一路发”的口哨，欢天喜地来到左书记办公室，心里骂道，史斌婕呀史斌婕，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左书记看到陈韩栋主动找上门来以为何事？开口先问：“陈副秘书长，今天有事吗？”

陈韩栋惊叫：“左书记，出事啦！出大事啦！”

左书记一愣，出什么大事，能出什么大事？天能塌下来吗？说：“不要急，慢慢说。”

陈韩栋神秘道：“前两天，我听说史斌婕同志在审理犯罪嫌疑人过程中，被犯罪嫌疑人咬伤耳朵，那是属于工伤，我从关心的角度，昨天晚上特意去看望他，可我发现一件很蹊跷的事，让我难以启齿。史斌婕说话竟然前言不搭后语，思路混乱，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要不然被你批评教育，或者是把他的科长给撸了？最可气的是，他出口狂言，扬言要把你……”

陈韩栋故意停顿了一下，左书记急不可耐地问：“要把我怎么样？”

陈韩栋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听了激动起来受不了。”

左书记说：“直说无妨，他说什么？”

陈韩栋添枝加叶道：“他扬言要把你杀了，说这个话得时候咬牙切齿，两手做着劈柴片的动作，手舞足蹈失去控制，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绿光，非常恐怖像要吃人的样子，当时我看见吓得冒了一身冷汗。而且讲得话不着调，一会儿说太上老君来捉你，一会儿说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来拿你，整个人精神错乱，疯疯癫癫，还把病房里的东西摔到地上，很让人担忧。就在今天早上，史斌婕的主治医生打电话来说，他没办理出院手续跑出来了，我怕对你不利，一大早上班跑到你这里报告，你可要做好防范，以防不测。”

左书记拍案而起，气急败坏道：“有这等事，反了他啦！”

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陈韩栋边拿出手机边说：“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史斌婕的主治医师，让她向你汇报具体情况。昨晚我走的时候还交待她，叫她把史科长看紧一点，没想到还是让他跑出来了。”

左书记没有反对，陈韩栋才敢把电话拨出去，说：“刘医生吗？我是陈副秘书长，就是昨晚我来看史科长的陈副秘书长，我现在左书记办公室，正在向左书记汇报史科长的情况，左书记听了很愤怒，你把真实的情况向左书记做个汇报吧。”

陈韩栋把手机递给左书记，左书记拿着手机，听到刘一刀在电话里说：“左书记好，你的属下史科长没有办理出院手续，昨晚又跑回去，这样做很不利，而且情绪很激动，思想出现混乱，本来还想找精神病专家来做个鉴定，你们最好把他找到送回医院，我们要对病人负责。”

左书记说：“好，我知道了。”

听到左书记没有问对方情况，直接答应好，陈韩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露出可怖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