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韩栋问:“精神病医院有熟悉的人吗?”
赵悬德反问:“你要找精神病医院干嘛?谁得了精神病要走后门?”
陈韩栋说:“废话少说,我问你有没有熟悉的人?”
赵悬德说:“老大,平时谁会跟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打交道?不用问肯定没有,不过,别的医院有熟悉的医生。”
陈韩栋训斥道:“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被陈韩栋一训,赵悬德着急起来,说:“没问题,这个事交给我去办,一定帮你找一个精神病医院的医生,保证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
陈韩栋说:“我不想听到吹牛的话,明天你就去办,最好找一个精神病鉴定专家来让我认识,我有要事交给精神病鉴定专家去办。”
赵悬德满口称是。
挂完电话,陈韩栋站在原地想,这一次,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史斌婕抓住把柄,最终目的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老子送给他的钱财现在也不要了,就算喂狗吃了!
刘一刀从病房里走出来后,史斌婕急得在原地打转,这可怎么办?遇到姓陈的这个王八蛋,现在找他妥协是不可能的,他给了自己机会,暗示自己把他送的钱财还给他,可是自己没把握。既然选择跟他斗,也不能坐着等死。
史斌婕跟老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史斌婕想,大不了到时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可鉴定专家能听自己的吗?对,那个刘医生很关键,一定要找她帮忙。可刚才自己讲了过头的话,把她给得罪了,她能帮自己吗?
史斌婕最后决定,三十六走为上策,说:“老婆,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明天让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拉进做鉴定就完了,惹不起躲得起,明天看他们到哪里来找老子。”
史斌婕老婆问:“这样行吗?上次我们回去,还被领导批,领导知道我们又要不办出院手续提前出院,肯定不高兴。”
史斌婕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你收拾一下东西,下半夜我们就撤。”
到了下半夜,史斌婕还真的拉着老婆偷偷摸摸从医院病房里跑回家。
第二天早晨,刘一刀带着护士们对每个病房例行查房,当她来到史斌婕的病房时,发现史斌婕又跑回家了,火冒三丈,拿出手机打了出去,说:“陈副秘书长,你昨天说的那个病人没有办理出院手续,又跑回家了,你看怎么办?”
江主任认真分析道:“孩子,我帮你分析一下,你如果认真读书,就能考上重点大学,大学毕业出来做什么呢?肯定是做官了,然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你如果努力地往上爬,就能当大官,当了大官还怕治不了害你妈妈的人?你说要杀了害你妈妈的人,杀人偿命,欠钱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你报仇了,你自己这条小命也搭进去了,不划算,那算报仇吗?所以,你只有好好读书,才是你的出路。你现在去把作业写掉。”
柳月清孩子说:“我作业早就做完了。”
江主任说:“你不要局限于这点作业,你要拓宽学习范围,多读课外书,睡觉前回忆老师今天上课讲的什么内容,早上起来要背书,这样对学习有帮助。”
孩子很听话,点头走进书房读书去了。
江主任看着柳月清,心想,她不会真的被吓傻了吧,要是能把肚子这股气一嗓子喊出来就好了,可她目光呆滞,嘴巴紧闭,没有任何反映。
江主任摇着头从柳月清家里走出来,心说,这个家就这样毁了,男的被抓,女的变傻。
也不知道出于同情还是受到左书记的指示,江主任连续几天都来到柳月清家里看望。还好,柳月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就在接到陈韩栋讲来电话前,江主任走进来柳月清家,问:“今天好点吗?”
柳月清没头没脑地答了一句:“这是个阴谋。”
江主任问:“什么阴谋?是谁在搞阴谋?”
柳月清又不说话,江主任问:“你抓进去后,见到过陈副县长吗?”
提到陈副县长,柳月清“哇”地一下大哭起来,江主任不知所措地帮柳月清擦拭眼泪,嘴里说:“哭吧,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柳月清哭过之后,又变了一种可怕的表情,脸部变得阴森可怖,眼里射出两道很有杀伤力的光,抓着江主任衣襟叫道:“你这个魔鬼,孙二娘要来拿你,你跑不掉啦!乖乖投降受死吧!”
江主任知道,她现在思路开始混乱,东一句西一句讲得话找不到调。
就在此时,柳月清的手机响了起来,江主任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韩栋副秘书长的手机号码,这个时候给柳月清接电话肯定不行,柳月清还没有完全恢复。江主任还以为陈韩栋找柳月清有事,便按下接听键,只听到陈韩栋说了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陈韩栋在电话里没听到柳月清回话,接着说:“我帮你从纪委手里捞出来多不容易呀,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你也不表示表示?”
江主任说:“陈副秘书长,不好意思,我是丽都县农村信用社江主任,我受左书记的委托,来柳月清同志家里看望她,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陈韩栋问:“你跟柳月清是什么关系?左书记为什么叫你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