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响起,“吴伯,今天镇上有什么喜事吗?”
听见胡亚衣的问话,吴伯的脸上暗淡了下去。
看见吴伯的难受,胡亚衣便已经猜到了一些。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是在那样对待吴伯吗?转过头,“西宁,我们先送吴伯回去吧!”
车子的喇叭声响起,胡亚衣没有向珠儿一样下车,而是在顾西宁的陪同下,一起送吴伯回家了。
看着面前摇摇欲倒的草屋,那用土砖砌成的院子早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风化,而院子里那简单的一张木桌,和那放在桌边的木桩凳子,三根木头吊起的一口大锅,放在锅旁边的已经缺了口的土陶烧制的水缸,那飘浮在水面上的一个已经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木瓢。回头看向吴伯,只见他端着一盘橘子从草屋里出来,“丫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一定没有再吃过这自己家种的橘子了吧?”听着吴伯的话,看着吴伯颤巍巍的身体,胡亚衣上前扶住了他,“您呀就别忙了,在这里好好的坐会儿吧!”
扶着吴伯坐下,胡亚衣来到了草屋内,看着那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几件已经分不清是打了多少层补丁的衣服,以及他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衣服。挽起衣袖,拿起脏衣服,来到屋外,“西宁,你先陪吴伯说一会儿话,我帮吴伯把这几件衣服洗干净,然后咱们再去镇上买菜,晚上就在吴伯家做排骨吃!”
“嗯,好!”对胡亚衣的话,顾西宁应了下来,然后就是陪着吴伯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叶子烟。
看见胡亚衣端着盆子离开院子的背影,“哎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晃竟然已经十年过去,今天要不是她们告诉我名字,都认不出来了!”
听见吴伯的感叹,顾西宁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烟杆在桌上敲了一下,看着里面掉出没有烧完的烟叶,“这个孩子,你别看她平时总是笑笑的,”听见吴伯的话,顾西宁抬头看向了吴伯,“但是她比谁都不容易!”看着烟杆里升起的火星子,“也比同龄的孩子都懂事的早!”
“”
“也挺苦的!”看着升的烟雾,吴伯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这一种叶烟的味道要比卷烟的刺鼻的多!就算顾西宁也会吸烟,可还是被这种味道呛的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听见顾西宁的咳嗽,吴伯将烟杆中的烟掐灭,“对不住啊年轻人,我这老头子就这点爱好了!”在木桌的桌边敲了两下,“铛铛”的声音响起,看着掉落在脚下泥地上的烟灰,吴伯将烟杆和着烟叶一起,放进了自己的烟袋中。
“吴伯怎么发出这样的慨叹呢?”
看向顾西宁,“你是亚衣的谁啊?”
听见吴伯的话,“我是她的丈夫,叫顾西宁!”
丈夫吗?听见顾西宁的话,吴伯这一次仔细地看着他。整齐的头发,整齐的穿作,整齐的昂贵的西装,穿着这身西装帮自己从茶行中拎茶肥袋子的不嫌弃脏乱,从到现在都只是说了短短几句话的不多言,以及说话时的谈吐与神情,还有那种自己这种乡下人不可能会有的,天生的气质,看了这么多年人情世故的吴伯知道,这个顾西宁和自己,和亚衣,都不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将吴伯对自己的打量看在眼里,顾西宁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并没有相信!“在来这里之前,她曾经和母亲在a城住了三年!”看着吴伯看来的眼睛,“在那三年里,她是我妈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