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一起跑了回去,针对这种情况和阵法商量了一下对策,直到凌晨才睡了一下。
虽然要救死扶伤,但是正常工作也不能丢下。第二天我靠着极大地意志力才爬了起来,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了村委会值班。
唉,要是被村长看见了又该骂我不消停了。
我昨天去邻村的光辉事迹已经传开了,遭到了好多人的嘲笑。看见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更是调侃我昨天又去搞什么事情了。
我没心思应承这些人,想起来邻村那诡异的医生和昨晚诡异的一幕就觉得头大。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却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张家的婶婶手上还拿着一筐野菜,估计是被她奔跑的时候颠的乱七八糟。她带着哭腔十分急切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连忙对我说:“孩子,快去帮婶婶看看吧,我娃儿他突然犯了疯病啊!”
张瘸子出事了?
他也接受过那医生的治疗,现在怕是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我没有耽搁,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和张家婶婶赶去找张瘸子。等到了在河边一处草地上,就看见张瘸子一个人趴在地上,正疯狂的低头啃食着地上的草。他的情态十分的迫切,好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突然看见了美食,咀嚼的嘴边都是青色的草汁,还混着些泥土。旁边有许多神色担忧的村民在看张瘸子的情况,几个女孩子已经看不下去捂住了眼睛。
不久之后我们村的村医也来了。他拉不动还在吃草的张瘸子,移动他会让他疯狂的推开旁边的人,只好就这么放任着他吃草,就这么给他检查身体。
所有人都在等着结果,已经绝望的开始在哭泣的张家婶婶更是如此。老村医仔仔细细给张瘸子检查了身体,之后面容严肃的对着我们说:
“他这是中邪了。”
后半夜一点过半,是人最容易疲倦的时间。哪怕再能熬夜的人,在那个时间也会在困意的侵袭下变得渐渐的迟钝。
我和周凯两个人提前冲了个冷水澡保持清醒,等到了快要两点的时候才偷偷摸摸的顺着外围摸进了邻村。
农村人不像是在城市里有那么多娱乐和夜生活,所以往往天黑下来就开始休息,到了十点钟过后基本没有什么人,现在的路上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两个穿着特意挑出来的黑衣服悄悄向着村口靠近,村子安安静静的透着几分让人心里不安的诡异。
“你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虚浮的气音,吓得精神高度紧绷的我差点脚一崴坐到地上。
我默默地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惊叫,试图用眼神给他警告,没想到他倒是还兴致勃勃的,仿佛一条傻狗子:“咱们——这样——好像是——警匪片里——暗处行动的——卧底啊——”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话?”看着故意模仿电影里夜里行动的人,做出鬼鬼祟祟的语气的周凯,我无语的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好在他只犯了这一会的傻,我们两个继续向村里进发。
我俩本来走的光明正大,因为按照惯例来说这个点路上是绝对不会有人的。但是走到村口那个坡的下面时,却突然有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我们两个像是两只突然被发现的耗子,连忙互相推搡着手忙脚乱的找了一块院墙挡住自己,收敛声息仔细的听着外面的的响动。
好在那闲晃的人没有向着我们的方向走的意思,我俩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有人走来的响动。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相继松了口气,抬头仔细去看刚才人来的方向。
因为这里有个不高但也不是很低的坡地,所以在我们看来视野有些受限制,这才没有发现刚才来了人。所幸它并不高,现在仔细一看便能看见人影。
“看起来刚才那人只是意外路过啊……”周凯抬头望了一会对我说道:“那我们走吧?”
“再等等。”我望了望没有声音的村口,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我总觉得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