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听得出,这道谢声中未必带着多少真心。
只是还是说出来了。
这样不按常理来的少年,令电话这边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你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兄弟。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如此冲动的行事。”
他轻轻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是很久的沉默。
君瓷没有吭声,甚至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但君乘月知道她在听着。
“你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君家能够成为你的后盾,若是有时间,你可以回来看看。”
“谢谢,不用了。”
硬邦邦的声音,拒绝的很干脆。
半晌,少年尾音一转,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格外的轻松问道:“乘月叔,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该挂了,我很忙的。”
低沉愉悦的仿佛是在说一句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的画风转变的太快,让君乘月低低的笑了起来:“去吧。”
说罢,他很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少年的嘴角带着盈盈的笑意,眼眸里的寒意却足以冻结身边任何的事物。
“殿下,这个君乘月……”
咕噜有些犹豫的出声,身为一个光脑,连它都无法揣测出这个君乘月的意图。
在帮助的背后,隐隐的让人有点不安的预感。
它感觉殿下像是被盯上了。
但又不是监视的状态,这样的事情咕噜无法分辨其中所蕴含的危险。
“君乘白……”
少年唇齿间溢出这一个人的名字,充满幽幽的味道。
以前还觉得既然自己的父亲已经查出来了,那么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再多问。
君瓷甚至有点不关心这具身体父母的死活。
可是,这个君乘月,老让君瓷产生一种他是绊脚石的错觉。
如果是一个绊脚石,那么该不该去除?
答案是该的。
君瓷做事情果断而直接,几乎很快的就想好了后面要做的事情:“这个人我必须要查出来,目前来看,唯一有关的,就是君乘月在加拿大的城堡,但是咕噜你侵入不进去,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