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很有水平啊。”钟晓菲咂咂嘴。
“过奖过奖了。”安芬拱手笑了,显然对于这个夸奖很满意。
“嗯,如果让你选择,你想要什么异能力?”
“当然是君死给勿啦,濒死就等于毫发无伤什么的不是很酷吗?大家都喜欢的能力。”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
出门上了个厕所,离开空调间的时候产生的炎热让我瞬间觉得像是进了一个火炉子一般,本来想着快点去上完厕所好回到空调间继续待着的,但是蹲下去身上便产生疲乏的感觉,懒洋洋的洗了手慢吞吞的硬是不想要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而那些在车站里等车的人也显得心焦不耐烦的,不知道车站为什么也不肯开一架凉快点的空调方便大家,大约是不需要收集评价的调查问卷所以觉得这样的环境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比起金钱,很多事情显得完全不重要啊。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也不能打开我的房门给他们进来乘凉啊,所以我一溜烟小跑回到了空调间,这感觉是真不错的,空调真真正正是个好东西啊,我永远喜欢空调。
“神难道不是公正平等的吗?”钟晓菲皱着眉头,眨巴着眼睛盯着安芬的脸庞。
“和你说话很有意思。”安芬歪着脸笑了,眼神温柔地看着钟晓菲,面庞上似乎升起淡淡的光彩来,冲淡了她平常因为惯于嘲讽而堆在一起的五官,使它们的排列变得迷人了起来。
“你前后语句都不通顺了唉,真的要继续说下去?我还是打断你让你缓缓吧。”
“聒噪。”
“来崇拜我吧草包,看清我们差了多少,我才华和美貌统统都让你倾倒。”安芬说着还正儿八经地开腔唱了两句,声音洪亮如同朗读入党申请书。钟晓菲则懒得再搭理她了,和安芬说话没有让她找到什么优越感,她自顾自地抱着手里一个亮闪闪的小瓶子涂起了指甲,直涂到指甲上泛起油汪汪的一层光来才停下来随便和安芬搭腔,安芬也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致了,抱着手机懒懒地回应钟晓菲两句。看着钟晓菲涂指甲,我莫名其妙的在收着自己任务的间隙看了看安芬的手指甲,才突然觉得安芬有一双很漂亮的手,不是林妹妹那种纤细柔弱像是葱葱白玉的手,而是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有着健康的色调的手,指甲盖未经涂饰却显得光滑圆润,可爱极了。
安芬发现我呆呆地盯着她的手,自己举起手来看了一圈,才笑嘻嘻的问我:“怎么了芮姐?剁给你回家拿花瓶养着,明天长一大排。”
我说:“哪有种手的?而且要长也不是明天就长出来的吧。”
“夸张嘛,人要向前看。”安芬比比划划了两下,又低头去拨弄手机。
苦苦挣扎不断赎罪,寻找着存活下去的意义的我们,今天也在混日子。
“因为我以为,我早晚会遇到他的,我的真命天子。”钟晓菲又和安芬嘀嘀咕咕了起来。
“有病,我真的是不能听你讲话了,醉了。”安芬一脸无奈。
“听起来很幼稚,不过感情上幼稚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因为真正包容我的人,不会让我的幼稚收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