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自然,可是中国人的观念里还是不能接受的,要是男方结婚说只有租的房子,那婚十有八九是结不成了。”
我说,“也是的,其实租房还能免却许多麻烦,要是太阳能漏水了,或者是哪里电路出毛病了,都是房东家的事。”
他说,“这账谁都会算,可孩子上学怎么办?没有户口啊,我老婆这两年就总是怨我不买房,可我拿什么买啊?”
我说,“听说要出一批房子专门租给有上学的孩子人家用的,房租也便宜,好像与学校有协议,学籍什么的肯定也是不成问题的。”
安芬说,“大概那还只在美好设想中吧。”
他说,“要是想在城里买房,除非把老家卖了来交首付,可是卖了又住哪里呢?”
我说,“租房啊,先租然后等着住新楼啊。”
他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压力才有动力。”
他说,“也是的,不然觉得每月还余4000元钱,非要再花掉一半才甘心,若是有了房贷,就会想着先把房贷还了。”
我说,“对,这样就会在可买可不买之间刹住车了。”
安芬拖长音接口道,“对,芮姐就是省吃俭用地交了个首付,然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一直咬紧牙关在还房贷,结果房贷是还清了,租金是一分没见到。”
我说,“我那是个例。”
安芬说,“上千户的人也算是特例,那还有另一处的不是商品房的呢?不也是烂尾吗?”
我说,“那要是都这么想,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安芬的远亲才说,“还得想法挣钱,不然老婆那关也是难过。”
其实仔细想想,我能说得如此轻松,那是因为我们城里到底还是有套房子,能让孩子落户不愁上学没交待的,其实就像别人要我要及时行乐一样,那我也得有最起码的安身立命的资本才能谈其他啊。
其实安芬的亲戚还说过一句话我还是很赞同的,那就是要买房两人必须齐心,不然单凭一个人的力量那是远远不够的,而我却没有这样的凝聚力,我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实力,另一半的钱也是不归我管,我只能把自己每个月的钱支使得是支离破碎,有时竟有过一天了一日的感觉。
安芬嘟着嘴,“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很想买房了。”
我说,“谁要有钱不买房而是选择租房,傻啊?说买房不如租房其实是吃不着葡萄反说葡萄酸的。”
安芬,“难道我还要像小猪搬砖头那样的一块一块积攒吗?”
我说,“方式不同,道理差不多吧?”
安芬,“可是我很年轻啊,我干嘛要一个女孩子过得那么辛苦啊?房子不是只有男家才考虑的吗?”
我说,“我原先也是你这种想法,所以你看到了,最终我还是出来租房了。”
安芬,“是男人不可靠,还是婚姻太可怕?”
我说,“是看两个人的心是否能走到一起。”
譬如现在已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可是我并不想回家,虽然那个他也许还在家里做好了饭,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等我,而只是出于一种形式等与我一起开完饭,然后就跑出去单独行动了。而他在别人眼里就像又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壮举,而他此番动作时日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就像我时日久了,从最初的纠心到强制性的避而不见再到现在这般见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串串在中间,让我们都必须硬着头皮一起跃过这道坎一样,但心是早就没有任何的感应了,我其实也是个早已与他没有任何关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