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知道珍珠鸟的最长寿命也只是8年,我跟它们终有分手告别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有些太早了,也许以后我会习惯抬头望天了,说不定那一对小鸟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吧?而这一次它们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呢?我的很灵的预感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前天在我回老母亲那里喂食那对鹦鹉的时候,边上有个伺机抢食吃的麻雀站在一破门板上翘首以待的,我当时还说它是像极我们曾经养的那对珍珠鸟的呢,而它那时是在给我传递着某种信息的么?我怎么就没有一点知觉的呢?只至今天听到这个在我来说胜似噩耗的噩耗,叫我怎么能不伤心呢?也许我本该于第二天去看看的,为什么送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它们大概也以为自己是遭到主人的遗弃,所以心生怨恨或是有些气愤,从那大孔里钻出去就再也不回去了,而我也就再也不得见了。
我怕是再也养不出那么听话的小鸟了,天一亮它们就自己飞出笼子站在晾衣杆上玩,吃食或睡觉的时候就自己飞回到鸟笼,也会自己飞回去只是玩儿,我们无论走近还是走远,在它们看来都是毫无妨碍,它们只在饿的时候拼命地叫,让你一定要记得给它换食,换完食它们就不叫了,光低头啄食,吃得差不多了就飞出去又玩了,也不管窗户是打开不打开。后来我发现其实它们也不是多饿才要吃食,只是要不停口地啄着玩,就像婴儿恋母亲的一样,总要含在嘴里才肯安心去东张西望或是安心睡觉。
它们所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心,而熟识的人在它们眼里也是,换了陌生的环境,又久久不把它们从鸟笼里放出来,它们如何安心,所以是得了空便也是一去不回头了,新的主人没有与它们之间建立最起码的信任,那么一切都是白谈,人与人之间其实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也许将来有空了我还会养一对这样的小鸟吧,只是如今我怕是要很长时间不再养它们了,我怕分别,这让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索欣,便没来由得悲从中来,我与她之间实在有太多不能忘怀的回忆了。
而无论是动物还是人,以后我都是怕不能深交了,有些惧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安芬说,“别想得那么美好,谁去你屋里啊,就你全部身家都装在一手机里,别人也偷不了啊。”
郁沛,“那看来我还是挺聪明的,是吧?”
安芬,“聪不聪明的,没哭之前别人也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
郁沛,“不过就这还值得你半夜三更的到我房里来图财害命的,哦,不对,你知道财是图不上的,还去,那又是什么道理呢?”
安芬,“咳,我不知道你除了财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郁沛,“当然是人啦,是不是白天不好意思说出的悄悄话,准备晚上讲给我听的啊?”
安芬,“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郁沛,“我有吗?那你半夜进我房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