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与从邻而居的好久连架都没得吵了,不知道说什么,有时故意找两句话说说,气氛也是极为尴尬的,倘若有任何的亲昵动作反倒像是在耍流氓了,而我们谁都不愿再主动表示出什么,就让日子如一杯白开水般地日复一日。
在后来下车时,该同学还故意跑到我跟前问我,“哎,你的如意郎君呢?”
我苦笑道,“你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
她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别一根筋到底啊,生活还不就这样,别人眼里没你,你不能看不到自己,男人把女人当衣服,女人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安芬朝她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她们终究还是认识的,毕竟在一起吃过饭的,但深交是没有也没有必要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朝夕相处的人都可以心猿意马,一面之缘的又何来情深情浅之说?
她不可能知道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我的前面,只是他的心里此时在想着什么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我发觉当我越想研究一个人的时候,发觉这个人越是难以琢磨,他开口的每一句话里我有时都能揣测出正反两方面的意思,有时甚至会联想到侦探片里的那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心理素质都是过硬的,而他在与别人说话的时候,不管是眼神还是口形我都会怀疑是在与别人递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或是在打着我所不懂而别人可以意会的暗语。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天知道是为什么,而我如此忐忑难道仅仅缘自我的不自信吗?还是他的心里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而我还在这里痴心妄想?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我们如此疏远或是还能做些什么弥补我们这四年来的空缺呢?这都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而我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预感,不管是他还是我怕是都再难回到从前了,朝夕相伴的情侣们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更何况是我们?四年来在不同的家庭里发生的那些不可忽略的大大小小的事件怕是在以后的生活中都会多多少少地漏出些痕迹,而这会使假若再要在一起的我们会起很大的冲突,直至哪一个小点如星星点火样的,成燎原之势不可扯灭。
舒畅还是回头向我笑了一下,只是这一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是意味深长,别有用意还是只是普通的示好呢?我发觉我已是无法静下心来保持良好的姿势与他一唱一和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以后很长的未来了,如果我们还有未来的话。
在即将踏上直上省的交界处,上来一美女,半长的卷发,袅袅婷婷地依偎在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人的身上,这样的人每天是看得多了,我便也没有在意,谁知在我正向车里望,看看哪里还有座位好安排他们坐下时,这时那美女却拍了我一下肩,本来我还以为是我碍她的什么事了。
“嗨,芮苎萱。”这美女娇嘀嘀地叫着我,“不认识我了?”
“你——”天哪,我转回头,竟是那个送我鹦鹉的高中女同学,这老公我怎么就没看过的呢?
然后她看我愣神的样子,把她依偎的那人拽到我面前,原来是把我介绍给他,“这是我同学,高中的。”
我讪笑着,“你好。”
对方也说,“你好。”然后就被她拉到后面坐下了,而没了下文。
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竟如此大方地介绍给我,我竟不知道原来还是先斩后奏的。后来在中途的时候,她借着上厕所邀我同去,我也正对她疑点多多便也尾随而去,原来那果真不是她现任的老公,其实看那情势我也猜出了八九分,哪有结婚好几年孩子好几个了出门还是如此亲密的?
我问,“那你们是——”
她说,“仅仅是生意上的伙伴罢了。”
我问,“那你的老公呢?你准备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