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始假动怒起来,郁沛说,“我也好想吃的,中午只一瓶进了你的肚子里了,可是我还没吃上呢。”
难得一回这个节,而且还有舒畅,我为什么要刻意避过呢?既然已经想起来也意识到了,安芬便无话了,说是少数服从多数吧,她就勉为其难了。
郁沛就说,“那里不还是躺着一个吗?你可以与他结成同盟,说不定打个平手,也不是没有选择的。”
安芬,“切,他?还不是听芮姐的,也不看看车上还有谁。”
郁沛就瞪大眼睛,“这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安芬就笑,“有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郁沛一脸懵懂地,“哎,你们女人有时真是让人搞不懂,芝麻大点的事也搞得神神秘秘的。”
等舒畅醒来,我问他感觉如何了,他又要了一大杯热水,然后说是好多了。
安芬笑着吵吵着,“你倒是好,把芮姐当服务员了?渴了就开口要。”
舒畅一下没反应过来,“哦,我只是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勾起了生活中多少过往的点点滴滴?这几年,他也是一直这样的习惯着吗?他习惯于到吃饭的时候,我把他的饭端在桌上,在吃饭前先是给他倒杯水,常年不变,然后看着他喝完,再把饭推向他面前,像看管孩子一样地让他多喝水,说是多喝水健康,感冒发烧的全远逃,可最终离开我而远远地逃开的不是疾病却是他。有很少的那么一段时间我的身体虚得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了,头一晚落的枕,都不敢奢想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那是刚有了串串不久就开始的了,连他——串串爸一并地凭空消失了,那时很奇怪的,没有眼泪,只后来一个同学说是看过我一回,眼神空洞,面容憔悴,那时我想我是对生活已失去了全部的希望的,且有得过且过的心态,只是在听到串串的哭声及小嘴张着要吃要喝时才觉自己是活着的,那是一种纠心的疼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没有不生锈的铁,没有不打盹的老虎,所以铁有时被不锈钢代替,养虎不如养枪,如果铁只是用来造锅架梁,远不如不锈钢来得更结实耐用,老虎只是用来看家护院。
男人也感冒在我总归是奇事,不知道是不是舒畅久不出远门,不适应南北气候交叉变迁,在出门不久,他就有些萎靡不振的,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就说头也有些痛,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动,可是车上毕竟不是家里,他终究是嫌吵,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昨晚熬夜夜里冻的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我问,“要不就去买点药?”
“还是不要了吧。”他说,“给我倒杯开水吧。”
我照做了,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然后笑笑说,“我这体质本来还自觉良好的,让你笑话了。”
我说,“你是不是夜里冻着了。”
他说:“昨晚是睡得有些晚了。”
我说,“猜也是这样啊。”
他说,“没办法,成恶性循环了。”
我说,“哦,看来你还是得经常出来适应适应才好。“
他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们没意见,我是准备要入一股的。”
我说,“原来你是要入股的啊?”
他说,“是啊,不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