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计划还是要一步一步地实施的,先是从废弃的通讯录里把舒畅的名单找出来,然后试探性地发出了一个笑脸的图标过去。可是发过去后,我就后悔了,在两分钟还没到之前赶紧撤了回来,我的勇气怕是也随着这雪天被冷封起来了。
几分钟后,微信上出现有红色圆圈带1的图样,我在点开时都能看到我的五指颤抖个不停,我究竟将何去何从啊?
“撤了什么呢?”居然是,果真是他的窗口出现的话,只是看起来却是如此地淡定。
可是我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我是那个别人说起的放了火又把自己吓跑的人吗?可是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该来的还会来,我一遍一遍给自己打气,最后鼓足了勇气跟他说了一句,“串串好像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我总不能做得太唐突,太明显。
他很快地回复,“是吗?我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还记得我啊?”
该死,这要是许叶枫总会这样幸灾乐祸地,“到底是串串想我了还是你想我了呢?”
可是对舒畅来说,还是串串最有说话权,也是我向他搭讪的最好的借口,我已经不准备再转弯抹角了。
安芬脚跳着喊,“就不能嘴下留点情吗?都还是同事,一直的同事啊。”
“谁让你对我不放心的。”我说,“你是在担心我会把它们发给赵可传还是郁沛啊?”
安芬急得直喊,“都不行,谁都不行,你最好现在转发给我,然后都删掉。”
我说,“本来我是没想到这一层的,我看倒是你的话提醒了我,说不定我还能用它们去换些好东西吃哦,还是随便点的那种,就不知是在谁那里更值钱了。”
安芬,“那就随你了,反正在我这里是不值钱的。”
我说,“你看,我原想卖个好价钱,或许能请你一顿的,也不独吞,你怎么那么不架势啊?”
安芬撇着嘴,“你都要把我卖了,还让我架势,世间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听到她的手机响,然后就见她有些回避性质地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我在路上路过那家名气很响的北京烤鸭店后就买了半只鸭子带回去以备给串串吃,又不由感叹这家店果真是有特色,能这么久还没倒闭,记忆中应该也是有三四年的历史了,看来做生意也是有很大的门道的。
顺路的时候又买了两瓶蜂蜜,以备串串咳嗽时喝,串串的体质在今冬也还算可以吧,不过没躲过上次的流感,即与安芬几近相同的日期,对此我是心怀愧疚的,虽然我一再地解释我是没有时间,可总免不了一个人的时候独自的伤心,继而也会有心凉的感觉,可是又怨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