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你都不理人,同学会从不参加。“
安芬,”同学会我是不会参加的了,我发觉处得好的不管多少年再见面那还是好,不好的永远都不会好,即使每次聚会都参加,也常常的电话联系。“
赵,”咱们的同学群都接近五十个人,离聚齐也就差三四个了,我把你拉入吧?“
安芬,”不要,我进去干嘛?“
赵,”不干嘛,你也可以不说话,把消息加以屏蔽。“
安芬略一思忖就同意了,谁都有想看看对方活得怎么样的好奇心,就当是潜伏在里面窥探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起码我就有这样的心态,估计安芬也不例外,不然她不会犹豫再犹豫还是同意加入了,说不定里面还有个自己曾经暗恋却又思而不得的人也难说呢。
不过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却永远埋藏在心底密而不宣的了,估计就是这个面前把她拉入群的也是枉然,或者只是做着些徒劳无益的设想,曾经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海,各人兀自游,落水的一方至多有脱离生命危险的可能,要想优游自如那就全得凭自己本事了。
安芬,“这完全是看在你从前对我不错的份上。”安芬的意思是进的这个同学群。
赵,“我一直都对你不错呢,从没有忘记过。”
安芬拿手机看看,同学群里也是一潭死水,几乎没人说话,她被逮到唠了三两句,从此也是天下太平,死湖一潭了,谁会把真面目示人啊?比同学期间更是难以交流沟通,谁都在神秘兮兮试图掩藏着什么,却又不时地探出头来伺机挖掘别人的秘密。
日丽晴宇,早间我走在去客运站的途中,听到后边有“哎哎”的声音,其时正好是红灯,我被卡住站在人行横道线内,回转头见一五十上下的妇人从她驾驶的红色三轮车中探出头来,“你知道诺亚教堂怎么走吗?”
我看了看她,告诉她得拐到对面的路上往回走,过一个中学的门口,再过两个十字路口,却是在能看见的红绿灯的东边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再向南拐,我虽然自认为我说得很清楚了,但还是不放心地对她说,“你先过眼前的实验中学门口再问问人吧。”
我之所以如此热情,也来自于对母亲的尊敬,母亲也是信基督教的,我不屈从于教堂的威严,但因为母亲的缘故,面上的虔诚就多了三分,如果时间来得及,如果她需要,我是极愿意再陪同她把她送至那诺亚教堂门口的,对我而言,不过是把来时的路再走上一遍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
车出站后上来一个男的,与安芬差不多的年纪,只以为是带了个乘客而已,谁知他一上车就从安芬后背拍了一下,然后欣喜地叫着,“安芬,原来这车是你家的啊?”我便知道他是与安芬熟识的了,安芬一回头,想说出他的名字,却是啊啊了半天挠着头也没吐出一个字,只说,“不是的,是好几个人合伙的。”
这男生先自开口,“我是赵可传啊,怎么连我名字也想不起了,太让人伤心了。”
安芬只好讪笑着,“人是一百年不会忘的,只是天天记名字太多了,一下想不起来了。”
赵,“亏我还至今没把你给忘了呢。”
安芬,“谢谢,我们可是一直都处得不错呢。”
后来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又知道这人好像从初中直至高中或者至今就对安芬很不错的,可时至今日,在谈婚谈嫁时,安芬还是无意于他,在我拿询问的目光去咨询安芬要不要收他的票钱时,安芬说,“算了吧。”
这话有些大声,又好像是故意说给这赵可传听的,赵不好意思地掏出钱包,说是光聊天忘记了,车费是一定要给的,都是合伙的生意,别为他一人搞得不愉快,算这男生还识相,不然这钱就得安芬自己出了。因为我们车上早先就有规定,凡是家里的亲戚上车没收钱的,票钱一律由给免票的当事人工资里扣出,这也是为杜绝以后会闹出什么不愉快,丑话先说在头了,卜瑾与郁沛都是极力赞成的,说要不然弄得稀里糊涂的到最后再为此吵一架,可就糗大了,那样背叛初衷的做法很没意思。
我早先坐别人的中巴车时也时常听到驾驶员与卖票的在争论这事,安摄像头不是为乘客服务,而是防止有漏票或是驾驶员与卖票的合伙私吞票款的,因为他们都是联营的,所以即使有摄像头还是每天一换班的。
这赵可传看安芬的眼神很明显就与常人不一样,就是说话也表现得有些分明,多听了几句就能猜出他的心理,一面对安芬是恭维着,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又话里话外对安芬进行打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