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女人的了解,一个求而不得人,只要稍微示一点好,对方都会很快一笑泯恩仇而且拼尽全力为其帮忙的,那是她向他靠近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确,对于卜瑾来说也算是头一遭吧。
安芬这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迄今为止这是你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郁沛又自夸地,“是啊,不仅是机智还勇敢呢,过后我都想为我自己大声喝彩呢。”
安芬望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卜瑾,打断他,“先别黄婆卖瓜了,还有别的招吗?”
我与郁沛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暂时没有。”
安芬看看郁沛又看看我,“难不成这是你们合谋的诡计啊?”
郁沛摊开两手,“要不,你有什么妙招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如何?”
安芬示意我看向把头正转向窗外的卜瑾,“可——那也得主人同意啊。”
我说,“不同意又如何?那就只好等着被罚10000喽。”据我所知,这还是在提供困难证明的情况下,即使是这样,还有被罚一万五或两万的呢。
关健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挣这么多钱呢,难不成还得赔本替人打工啊,安芬再次瞅瞅卜瑾,也选择了沉默。我想对于安芬来说,卜瑾去与不去找索欣都是她所不希望的,去就意味着一个本是被挤出局的人又重新加进来了,当然指的不是跑车挣钱的事;不去就意味着要交一大笔罚款,先别说钱自哪里来,即使有,谁又愿意拿这么多钱去打无谓的水漂?
卜瑾还是在车在暂停台处给索欣去了个电话,我能想像得出对方是如何地喜出望外,虽然内心也许是纠结矛盾的,果真卜瑾说是她会留意的,证目前还没交到后台。我想了想又让他把她微信加了,想办成一件事,现在是需感情投资的,既然是不想花钱,谁与钱有仇啊,果真卜瑾也是穷思极虑照着我说的办了,对方很快接收了他的请求。
余下的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一切就静等老天爷的安排吧。
安芬一看郁沛一脸坏笑的神情,就知道准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可又忍不住问道,“你呵呵什么?快说。”
郁沛清了清嗓子,音调上扬着,“你不是会水的吗?听说游性特好。”
“怎么,等你落水时想我到时救你啊?”安芬也把头偏上扬,“你到时只要大声喊‘救命’就行了。”
“那倒不用,你把你的小命保护好就ok了,”郁沛又故意地,“只不过——”
这说话方式让我想到有一天我去老师指定的书店给串串买书时问路的情景,当时我平常常走的那道路正在修建,我走的是另一条路,出了被两块挡板挡得只剩一人过的路口时,看眼前的景物完全地陌生了,感觉从没到过那地方,但目的地我是知道的,便向一个也要过那挡口的人问路,那是个在20上下的年轻人,当他听到我说话时,把头抬起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我认为我把话说得已经委清楚了,彼时只有紧盯着他的嘴,给我想要的答案,他果然不负‘我’望,一字一顿地,“你——再——向——南直走——”原来是个结巴,好在知道路的走向,我极快速地道声谢赶紧加起油门溜了。
果真安芬急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不想说就算了,别吊人胃口。”
郁沛这才皮笑肉不笑地,“我怕有人会被劫色啊,不过——”
郁沛比初来时说话顺溜多了,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我们这边的方言,安芬举起拳头又欲上前,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你又不过什么,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我怕你会被憋死。”
“不过,我可不怕哦。”郁沛看着安芬极慢极慢却一字一顿地,“而且——”
在看到安芬把脚也抬起来时,郁沛赶紧说,“而且还十分期待哦。”
安芬气得几欲抓狂,“我要报警。”
我笑问,“你报警说什么?”
她说,“说他是——那个骚扰。”那个“性”字她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说,“他怎么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