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

萧鱼刚推开房门,视线就与客厅正中的一妖一狗对了上去。

“人送走了。”说完这句,她将鞋架旁的饮料箱扣开,先后掏出两瓶绿茶掷向郭涵与某个正张嘴打哈的蠢狗,“接好了。”

癞皮狗一跃而起接住自己的那份,将绿茶擎至沙发边后,他重新摆正卧好自己的姿势,接着冲着萧鱼嚎叫了几声,“汪嗷呜!汪汪汪!”

萧鱼听不懂他在瞎叫唤什么,但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嚎叫,使她想起了今日务必要完成的正事。

再朝墙上挂着的摆钟一瞅,当即就没有了与郭涵谈论这位蒋姑娘的欲望。

“家里的浴桶放在哪里?”走上前几步后,萧鱼这样问道。

郭涵不解,“什么浴桶?您找浴桶做什么?”

萧鱼:“除了泡澡以外浴桶还有第二个用处吗?”

郭涵租的房子是个小一室套间,作为s市内一名低收高消人员,他租不起商品房小区那种动辄就要三五千元的一间卧室,只能将目光调低,放在价格低廉但环境略差的城中村民房当中。

应了一分价钱一分货的理,多数民房的装修风格都是靠近简朴实用那一卦。

郭涵现在租住的这套房屋亦不例外,卫生间中的配套设施除了一个简单的花洒淋浴外,便只剩下普通的抽水马桶以及洗手台了。

此刻听萧鱼提起浴桶,他还以为母亲是误会了什么,“现在洗澡不需要浴桶了,您看,这是热水器,打开开关与电源就可以迅速将水烧热。”

“您看,这是花洒开关,向左转是冷水,向右转是热水。”

“您看……”

起身挨个替萧鱼演示了一遍,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母亲看自己的眼神略有些不对。

郭涵:“怎……怎么了?妈。”

萧鱼咧嘴一笑,“我是想泡澡,而不是‘淋澡’,除非你有本事让药浴能循环不断的从淋浴喷头中出来,否则那样的澡我洗了做什么用?还不如一个除尘决来得实在。”

郭涵:“……。”

是儿子愚钝了。

但他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在大晚上凭空变一个浴桶出来。

只能将实话说出,询问母亲能否改个日子再泡药浴。

萧鱼撑着下巴想了几秒,“不能。”

她的身子亏损太大,沉睡疗伤的那些个年头,真真是只疗了疗皮外伤痛。

许是因为这个小时空当时不含半分灵力,她的境界比之昏迷前不仅没有增长,反而还下跌了不少。

眼见着空中飘着这么多灵气她却顶着个亏损的身子无法吸收自用,她真是比吞了黄连苦胆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