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漂亮的兔皮,她再次恶狼般扑了上去。
几次之后,姑姑被打得皮青脸肿,气焰全无。
她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放声大哭道:“打死人了!没天理的死丫头要打死她亲姑姑了!!”
看不出她人不胖,肺活量还不错,这一嗓子尖锐刺耳,嚎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
楚阮把兔皮放在烂席子上,转身去找了个破碗,倒了一杯水喝。
姑姑看她走开,以为机会来了,又想去抢兔皮。
谁知道,楚阮就跟背后张了眼睛一样,顺手一泼,一整碗冷水都泼在了姑姑的脸上。
这山里的天气,被冷水一浇,那透心凉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姑姑嗷呜一声,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妈,你怎么还没回来,我饿了,快给我煮饭!”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就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楚阮长长的睫毛闪了闪。
原来是姑姑的儿子,她的好表哥来了。
姑姑顶着一张湿漉漉的大花脸,冲着自己儿子扑了过去,“光祖啊,快帮帮妈,妈要被这个小贱人给打死了!”
光祖也没想到她会弄到这么狼狈,呆了呆,问:“妈你怎么了?”
姑姑就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一会儿说她的腿断了,一会儿说心口疼,一副重伤不治的样子。
当然,她没说她想抢兔皮的事情。
光祖沉着脸看向楚阮,“楚阮,我妈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今天你必须要给个说法!”
他威胁着楚阮,一双眼睛一会儿盯着那张兔子皮看,一会儿又盯着楚阮看。
他心想,一定要楚阮把这张兔子皮送给他赔礼道歉。
他看了看楚阮,又想,这个死丫头洗干净脸还长得挺好看的。
楚阮眨了眨眼睛,“那你想怎么样?”
光祖以为她害怕了,便得意说:“本来我们是亲戚,不该计较那么多。可你把我妈打成这样,医药费肯定是要赔的。这样吧,你就把这张兔皮给我们当成是医药费吧!”
楚阮又是一愣,水中的倒影,竟然和她原来的容貌有五六成相似。
她心中说不出的感觉,看来她真的是命不该绝。
楚阮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根据特有的植被,判断出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距离边境不远。
要不她就干脆越过边境,彻底离开r国,重新开始生活。
楚阮洗完脸,看到有野兔子经过。
她顺手做了个简易的陷阱,抓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
把野兔子扒皮洗干净,兔子肉她当场就烤着吃了。
兔皮被她整张扒下来,没有半点破损。
楚阮琢磨着,把兔皮拿去换点钱或者粮食,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穷鬼。
她刚走回破屋,远远就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小贼,到我家来偷东西?”楚阮觉得好笑。
她都穷成这个狗样了,还有贼惦记吗?
“阮阮,姑姑来看你了。”那个女人见到楚阮,一双锐利的眼睛,贪婪地落在楚阮手里那张,干净漂亮的兔皮上。
那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就窜过来,伸手就来抓,“哟,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兔皮,可真好看啊!”
楚阮轻轻一晃,那女人没抓到兔皮,还差点摔了一跤。
那女人不甘心,看到楚阮悠然地站在那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姑姑,又来打秋风了?”
从前原主的父母还在世时,这个姑姑就经常上他们家来,今天摸个针走,明天顺个碗,手脚不干净。
她拿的东西都是小东西,原主父母也就没有跟她计较。
却没想到,这个姑姑非但不感恩,骨子里全都是算计。
原主父母去世后,她非但不帮原主,还落井下石,用各种理由,把原主家里的东西扫荡一空。
不仅如此,还任由别人欺负原主。
要不是村长良心尚存,让村子里几户人家轮流给原主一口饭吃,原主早就饿死了。
原主对这个姑姑又恨又怕,但是却不敢不给她东西。
眼下,这个壳子里已经换了个芯子,楚阮可不是会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