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小灵敏的身体在巷子中不断地穿梭。

上古青雪只看到一道道光影挥动，刚追过去，熊小小就已经去攻击下一个目标。

片刻的功夫，熊小小口中那十几个人，便纷纷丧命。

只是，那一刻，她的剑影停顿了下来，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人。

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害怕地蜷缩着，等待熊小小的攻击落下。

可是，预想的疼痛一直没有到来。

他不禁抬头看向了熊小小。

熊小小已经杀红的眼眸里浮现着犹豫和挣扎。

当年，这个人虽然参与的那场血洗计划，可是他不曾动过手。

甚至，野狼想去咬弟弟尸体的时候，他还将野狼给打死了。

这才是最让熊小小挣扎的地方。

“对不起，你杀了我吧。”老人忽然跪在了熊小小的面前：“我没有劝他们的能力……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你杀了我，也算是对我的解脱！”

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

“林洋在哪里？！”熊小小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问道。

老人愣了一下。

抿了抿唇，而后道：“你杀了我吧，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主上！”一个人怯怯地走出来。

他并没有参加那一次的战斗。

“他们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因为不想要成为被消灭的那一个。”

“既然有利益冲突，自然就会有死亡。”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不敢去看上古青雪的目光，里面闪烁的寒芒，实在太吓人。

宛若对视一眼，都能被夺去性命。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战斗论吗？！”

“这不就是刚刚裴星允所说的吗？你们的亲人死在学园的人手里，不也是因为弱肉强食吗？！”

上古青雪的眸光越发犀利。

“这些话放在你们的身上，怎么就不成立了？！”

上古青雪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护自己的族人不受伤害。

可现在看来，她的保护，却是在助纣为虐。

“你们走吧！”上古青雪对熊小小说道。

“我会管教好我的族人，从此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再无冲突。”

这也算是对熊小小的补偿。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上古青雪知道，这是战斗所埋下的祸根。

如果以后两界的人还继续争斗，这样的事情依旧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