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坐吧。”
月白色长衫袖口下,文弱苍白的手因这前后明显的区别待遇,而紧紧地握了起来。
父亲的偏心,虽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每次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丝怨恨,一丝妒忌。
然而,薄熙之面上却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仿佛丝毫没有瞧见亲生父亲的偏心,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谦卑假象,微笑着道谢。
待薄熙之也落座以后,坐在主位上年过半百却是一方霸主的男人,终于将目光倏然转向白墨!
在那宛如实质的犀利目光中,白墨敛睫垂眸,莲步轻移,朝主位上坐着的薄大帅,规规矩矩地见了一礼。
然而,薄大帅却没有喊白墨坐下,反倒是一边继续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流苏,陈韵儿这贱妾说你被黑风寨的陈彪掳去,是也不是?”
至于审谁……
反正不是她。
白墨眸光微微流转,将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特别是见到一向备受宠爱的陈韵儿,这次竟然是以卑微的姿态匍匐在薄大帅脚边,虽然背对着众人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她脸上的神色必定是忏悔加楚楚可怜。
那一跪,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起伏贴合在丝绸旗袍,尽显出妖娆又迷人的好身段。
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就这么以臣服的姿态跪在男人脚下,却得不到半分垂怜,薄大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因为……
那旗袍下,尤物般的好身段与如雪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了不属于薄大帅留下的欢好暧昧痕迹。
这才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已,那些痕迹想必还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