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另一男茶客接话:“当初傅大夫人和几个孩子被除族时我就觉得震惊,现在看来当年的事不简单呢。”
“这事三岁孩子都知道有猫腻好吗?”一位中年男子鄙视的瞥了那人一眼:“当初傅大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刚刚丧夫,身边几个孩子又还小,可傅达毅居然也容不下他们,你们说还有什么原因?”
“当然是为霸占傅家家产了!”有人直接叫了出来。
“为了不让傅大爷的孩子回来,这傅达毅宁愿看着自己母亲被病痛折磨?”又有人忿忿道。
那人话音一落,又有个满含嘲讽的声音传出:“说不定在咱们这位同知大人眼里,傅家财产就是比傅老夫人的命重要呢!”
“哎,说起来傅大爷的儿子也是个有情有义的,这都被除族了还对傅老夫人这位祖母牵肠挂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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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傅达毅可以说是同一条道上的,只要他们意见一致,这恒州城内就是他们说了算,就连知府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然而现在他们两人年纪渐大,很多事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而那个傅达毅又是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万一他们不在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他们不得不有所顾忌。
“还是跟他说一声吧。”葛永叹着气劝了句。
向通德想到七八年前那傅达毅在他们面前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近两年来却总是对他们阳奉阴违,心头更加恼怒:“你要想去他面前装孙子是你的事,我不开这个先例!”
葛永明白向通德的意思,凡事有一就有二,如果他们连看个大夫都要向傅达毅请示,以后那傅达毅会更加有恃无恐。
葛永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精光:“老向,新知府上任也有好些天了,我们还未曾登门拜见呢。”
向通德眸光闪了闪,深以为然的点头:“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这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