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我...本郡王是来看鱼的,哈、哈哈。”萧宸干笑一声,停在明莞浓三步外,借口看鱼,实则眼睛一直瞄向靠着美人靠专心喂鱼的明莞浓。
后者撒完最后一把鱼食,拍了拍手,侧脸就望见一个看着眼熟却也想不起的男子,她费力的想了想,恍然,原是来喂鱼的。
她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眸,既然喂完了鱼,又有了旁人来,她便觉着还是回去罢。
萧宸一瞧她这欲走的模样就着急,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青蕖一看,立马警惕的站到明莞浓身前,“郡王爷,虽说此处并非署名之地,但男女有别。”
“本郡王知晓,只是、只是本郡王听说明二姑娘也是爱鱼之人,想与二姑娘探讨一二。”佳人欲走,萧宸急得胡乱编出了个理由,若是放在以前的明莞浓眼里,这般理由定然是留不住她的,然对于现在这个反应迟钝也不善思考的明莞浓来说,确是个好理由。
当晚,景元帝看着手里暗卫递上来的奏报,脸色瞬时黑了一半。他手指硬生生将奏报坚实的一角捏皱,往跪在殿前的暗卫身上砸去。
“朕交代过你们什么,除却临川侯,任何人不得接近明二姑娘,尔等却让雁北郡王进了亭子,还让他与明二姑娘交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甚至还约了明日再一同喂鱼?景元帝只觉心底的一把怒火愈烧愈旺,若不是那人是他的亲堂弟,他此时甚至想提把剑去将那人砍死罢了!
歇了口气,景元帝冷静下来,眉眼含着冰碴子说:“明日一早,请临川侯到庄子看望明二姑娘,元业,朕记得工部为着江南水患的事儿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雁北郡王游历多处,想必点子不少,他虽不愿入朝为官,但也是需为国出力,让工部把一些折子递过去。”
烦躁的让暗卫离开皇宫回去守着,一向稳重的景元帝却露出了苦笑。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小姑娘勉勉强强识得了不少人,也不知为何,却总是想不起他来,谁知若是与萧宸相熟了,还能否记得他了。
想到以后可能去,又要面临小姑娘那陌生的眼神,景元帝就一阵头疼心悸。
在小姑娘还在宫里休养时,常常两日不见就不大识得他了,今日他被母后急召回宫,没有信守承诺陪她看夕阳霞光,面前还有堆成小山的奏折不知何时批完。他好容易哄得小姑娘对他有了些许依赖信任,可不能前功尽弃!
他桌上的奏章还有许多,然景元帝却没了处理的兴致,侧目间瞧见那几幅美人画,他拧眉,挥手让碧烟烧了。
“可别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景元帝低喃,轻轻一叹忽而有些后悔那时在清月谭里放生许多锦鲤。
那厢的云雾山庄,明莞浓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傍晚喂鱼的事儿,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个没陪她看夕阳的人,只是在睡前看着摇摇晃晃的烛光愣怔一会儿,莫名有些不欢喜了。
说话不算数,好气,下次再来绝对不要理他了!明莞浓默默做下决定,蒙头缩在被窝里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_@,灰溜溜跑去碎觉\\